段嘉如抿了口酒,声音里有些惆怅:“是啊,那一刻我也震撼到了。你知道吗,她是我没见过的那种人。”
她前前后后换了不少男女朋友,似乎都没有这个人纯粹。
她甚至发现,自己也开始期待拥有这样的感情。
段嘉亦微微一笑:“其实她是你想成为但不可能成为的人吧。专情,忠诚,纯粹。”
段嘉如欣然颔首:“你也可以这么说。”
“可惜了,”段嘉亦似有些遗憾地摇头,“她专情的对象不是你。”
段嘉如笑意一冷,语气嘲讽:“你那倒霉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有空嘲讽我。我再怎样,也比不上段大少爷,把自己孩子送给别人养,到这么大没见过面,甚至都不知道儿子现在在哪!”
段嘉亦脸色难看极了:“我派人在找了,迟早的事情。管好你自己,不用你替我操心。”
段嘉如冷哼一声:“这话该我对你说…当然嘛,你们这种男人根本管不好自己的第三条腿。但我警告你,我跟周琅的事,你敢对外说一句,我就让你被赶出家门。我做得到,你该清楚。”
段嘉亦脸色变了几变,半晌才重新扬起温柔多情的笑容:“大哥怎么会对外说你的私事呢,我对你一向很好,不是吗?”
段嘉如回之以笑:“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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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站在路边,等夜风一吹,才舒服了些。
她晚上只喝了杯果汁,慢悠悠地开车回去。
路上饿了,她停车到路边餐厅吃饭,没想到遇见大学老师,聊了好一会。
回去的路上她觉得无聊,给纪绣年打了个语音电话。
很快被挂断。
她再次拨了一个过去。
再挂断。
第三次,终于通了。
“周院长,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嗯,刚刚遇到以前的一位老师了。”
“哪位老师?”
“教水彩画的那位,你还记得吗?”
纪绣年愣了下:“赵老师吗?”
“嗯对,是她。她说她下周过八十大寿,让我帮忙问问,你有没有空去。”
“下周吗…我好久没见到她了,她出国疗养去了,上次见她好像还是四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