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段嘉亦摊手,“以我的名誉发誓。”
纪绣年点了下头:“我先走了,再会。”
“纪教授,”段嘉亦的笑声从后传来,“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难怪清然以前非常喜欢你这个朋友。”
他还能想起前几天,他和她的对话。
他怀着歉意说,他才知道,周琅是她前女友。
他告诉她,周琅曾与段嘉如结婚,不过婚后两年就办理了离婚手续。
由于国内同性可婚法律并没通过,结婚没人知道,不过更有意思的是,离婚也没人知道。据说她们结婚是段嘉如主动要求的,至于为什么离婚,他不清楚。唯一可以确认的是,现在周琅对段嘉如并无感情。
本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震惊和错愕,没想到这人目光依旧澄净如秋水,神色淡淡似云烟,静静地说:“我知道。”
他忍不住好奇,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他是因为一直提防着段嘉如,请了私家侦探盯着她很久,才发现了她的秘密。
纪绣年没理他。
今天,他忍不住又问:“纪教授,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纪绣年语气淡淡的:“那你先告诉我,你对安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段嘉亦忍不住笑:“我真的发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纪绣年静了一会才说:“知道了。”
“那我的问题?”
“我能感受到。”
“嗯?”
“第一,她有独身一人的特质,没有牵绊,来去自由;第二,我进过她家,干净整洁,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第三…我了解她。”
了解她,也信任她。
她知道周琅是个责任感和道德感很强的人,从小家庭和睦,父母感情甚笃,周琅绝不会不尊重自己的妻子,也不可能违背原则,更不会将她放在那种极为尴尬的境地。
在第一次去她家之后,她就大概有了这个猜想。
至于段嘉如几次三番的试探,都在映证她的观察。
后来她在父亲书房找到周琅的调查资料,那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已经确认离婚。
否则她也不会容许自己片刻的动摇,更遑论踏过道德底线一步。
段嘉亦忍不住笑:“纪教授,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比起自作聪明、锋芒外露的段嘉如,他还是更喜欢这种沉敛克制,却又洞察一切的人,看似和善柔弱,实则冷静坚韧。
纪绣年倒是反应平平:“谢谢你的赞赏,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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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城给出的答复很令人意外。
定制镯子的那家店说,最近没有相关记录。
周琅想了很久:“不是最近,我想想…从今年8月到现在。这款很久以前做过一对,因为时间太长磨损了,我自带图纸去重新做的。还有,我记得这家店是全球连锁的,让他们帮忙查一下所有店面的情况。”
乐城犹豫着说:“那周总,这么一来要查看的数据很多,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复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