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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日本兵扬起鞭子朝她抽打，她一声不吭，半分钟后忽然闭上眼，头也垂了下去，一股血从嘴角流出。

他问：&ldo;怎么回事？&rdo;

日本兵掰开她的嘴看了看，说：&ldo;她咬舌自尽了。&rdo;

他呆住了。

日本兵望着他。不知该做什么。好半天，他才挤出一丝苦笑：&ldo;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哼，这就是帝国军人，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征服！&rdo;

午饭时间，孟凡没有回家，直到一点多钟，他才闷闷不乐地进了门。湘玉问他&ldo;吃了没有&rdo;，他搪塞说&ldo;在外面吃过&rdo;，然后就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上床扯开被子将自己蒙住。

湘玉走到床边，抱着胳膊，一脸阴云：&ldo;中午你去哪了？&rdo;

他没反应。

她扯开被子：&ldo;我问你话呢！&rdo;

&ldo;去会一个朋友。&rdo;他又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ldo;朋友？&rdo;她哼了一声，坐在床沿，&ldo;不是一般的朋友吧？&rdo;

他不耐烦了，露出脑袋：&ldo;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rdo;

&ldo;怎么，在&lso;那边&rso;没睡好吗？&rdo;

他生气了，坐了起来：&ldo;你就不会往好处想是不是？&rdo;

&ldo;哟，你还跟我发火了？&rdo;她站起来瞪着他，&ldo;是你先惹我还是我先惹你？那个海兰是个什么东西，你仍不死心！&rdo;

他真火了：&ldo;我不许你骂她！&rdo;

&ldo;我就骂！她是个婊子，日本人的婊子！&rdo;

&ldo;日本人？日本人不是你干爹吗？&rdo;

&ldo;你以为我想认那个干爹吗？我不认我惹得起吗？&rdo;

&ldo;哼，恐怕你是仗着他欺负人吧？&rdo;

&ldo;我欺负谁了？你成天抗日抗日，要不是我给你瞒着你早就完蛋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电报带到家里来！让日本人知道了咱们全家都得死！再说了，你还以为你那个海兰是什么爱国志士啊，她跟田信在香港厮混了三个月……&rdo;

&ldo;闭嘴！&rdo;他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公寓里，海兰仍在打点滴。女仆轻轻推开卧室的门：&ldo;小姐，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吧。&rdo;

她昏昏欲睡：&ldo;不吃，我不舒服。&rdo;

&ldo;哦。&rdo;

女仆刚要走，海兰又叫住了她：&ldo;等一下。&rdo;

&ldo;什么事啊？&rdo;

&ldo;以后水家少爷再来的话，就说我睡了，不方便见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