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笑什么?好笑吗?&rdo;梁圆舒眉毛拧起来,不爽道。
迟阳唇角依然翘着,凑近了一些,隔着前台的登记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说:&ldo;我给你的旧电话,你拿好了。有事……或者没事,都能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关机。&rdo;
他的吻轻如羽毛,也像羽毛一样搔得人心里痒痒的,这一刻,她忘掉了岌岌可危的公司,忘掉了状况百出的家人,她的心里、她的眼前,只有这个男人。
迟阳出了门,前台刚接了班的小妹从厕所回来了,看着梁圆舒一脸荡漾的春情,又朝外面望了一眼刚离开的那个挺拔的背影,八卦地凑上来,坏笑着盯着梁圆舒一个劲儿地看。
梁圆舒回过神来,被眼前放大的一张人脸吓了一跳,无奈地推了前台小妹的脑门一下,娇羞地转身上了电梯。
乔静淞正在帮梁敏行试体温,见女儿回来,颇有微词:&ldo;以后跟不相干的人少接触,亲哥还躺在这呢,你就跟人花前月下去了,把你未婚夫放在什么位置了?&rdo;
梁圆舒想要辩解,梁谨言先开了口,朝她使了使眼色,说:&ldo;去给敏行弄个冰毛巾来。&rdo;
&ldo;哦。&rdo;她听话地逃离了母亲身边,一溜烟跑到厕所去了。
&ldo;妈,她都这么大了,自己有分寸。&rdo;梁谨言劝母亲道。
&ldo;她要能像你这样让我省心,我愿意说她?&rdo;乔静淞絮絮叨叨的,提到这个,又纠缠起梁谨言来,&ldo;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无双说啊?&rdo;
梁谨言接过梁圆舒递过来的毛巾,帮梁敏行放到额头上,低着头,淡淡道:&ldo;说什么呀?&rdo;
&ldo;结婚啊。&rdo;乔静淞怎么觉得这个大儿子好像也并没有印象中那么省心了呢?
梁谨言依然低着头,自嘲地笑笑,答道:&ldo;我现在这样,谁愿意跟我?&rdo;
&ldo;你这样怎么了?&rdo;乔静淞不认同,&ldo;我看无双不像在乎这个的人。&rdo;
梁谨言摇摇头,笑得有点苦涩:&ldo;可是我在乎。&rdo;
他的下半身全无知觉,也就是说,嫁给他,不仅要照顾病人,还要守活寡。
乔静淞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梁圆舒从他的手中接过毛巾,换了一块新的给他,也是默默地完成,没有说话,一间屋子里有一家四口,却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清晰地听到。
过了两个多小时,梁敏行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梁圆舒的诺基亚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问:&ldo;怎么了?&rdo;
&ldo;月月,你听我说。&rdo;迟阳稳了稳心神,尽量保持冷静自然的语气。
&ldo;嗯,你说。&rdo;她慢慢地走到厕所去,掩上了门。
&ldo;你哥喝的红酒里……&rdo;他闭了闭眼,深呼吸,对她说出一个事实,&ldo;有毒品。&rdo;
梁圆舒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冷静点,你哥溺水,不是不小心,是喝了含氯胺酮的红酒,神经过度兴奋,神志不清,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