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个。”纪寒指指戒指。
紫千瞥了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她不明白林纪寒为何要选这枚,因为它看起来实在是平淡无奇。但好歹他也算是发表意见,她已经很满足了。
“快拿出来。”林紫千催促道。
不过导购小姐微微一笑,拒绝了:“这枚戒指是我们一位vip客户预订的,也是我们首席设计师今年最后一枚原创戒指,已经是绝无仅有了。所以对不起!”
“哪有这么多规矩?”林紫千蛮横劲儿上来了,叫嚣道:“要不是时间紧迫,你以为我会买你们这种大路货?本小姐也会买高级定制的东西!这戒指多少钱,我买了。”
“对不起,小姐,这戒指我们真的不能卖的。”导购小姐看紫千如此嚣张跋扈,倒也紧张了,万一这戒指被抢走了,她怎么跟老板和设计师交代?
林纪寒诡谲地一笑,说道:“既然是定制的,为何还要陈设在这里?分明就是想卖。这样吧,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导购小姐将信将疑地将戒指拿到柜面上,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先生,只能给您看看。”
纪寒微笑着将戒指套到紫千的手上,然后扔了一张支票在柜台上:“你看,这是你拿给我们试的,现在我们决定买了。”
导购小姐大惊失色,但林纪寒马上牵着紫千的手走出了珠宝店。
“喂,先生你不能这样!你拿走了别人的婚戒,我们怎么跟客户交代啊?”导购小姐一路追出来,但哪里追得上林纪寒的汽车。
“经理!不好了,褚先生定的那枚婚戒被一位姓林的客户抢走了,怎么办啊?”导购小姐语带哭腔地打电话跟经理汇报。经理一听抢戒指是位林先生,便知道了是哪位林先生。他知道不管是林先生还是褚先生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于是眼下他只能向设计师求助了。
这是婚礼前倒数第二天的下午,骆云清急急地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纪寒,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事。但是都没有想通,但是我唯一能想通的,能确定的,就是我还爱着你。以前,我一直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这个问题,但现在我承认了。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我承认在你说跟我离婚娶紫千的时候,我恨透了你;我承认在于你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思念的煎熬中度过;我想,我不能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但是原谅我,无法面对褚少寰,你不要误会,实在是因为我欠他太多,所以纪寒,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会在婚礼前去机场等你……云清,即日。
骆云清把邮件装进快递信封,便忐忑不安地开始收拾行李,虽然她觉得对不起褚少寰,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要继续错误下去的好,否则以后更是难以决断。
同城快递是非常快的,第二天,快递便被送到了林家。林父收到了快递,因为上面写着骆云清,他想都没想就拆开了。读者们也许会觉得云清好傻,为什么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我想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到林父会擅自拆纪寒的快递吧?
林父看了信,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骆云清会这么大胆,竟然约纪寒一起私奔。幸亏他看了这封信,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不动声色地将信放进信封,然后走进了书房。不多时,他便将看上去似乎是原封不动的快件从纪寒的门缝里塞了进去。
“纪寒,里面有你的快件。”林父清清嗓子,大声说。
此刻纪寒正在看那只戒指,这时,他才发现,那只看起来极为简约的铂金托,其实是玫瑰轮廓的造型,极为精致。听到父亲的叫声,他看见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封上写着云清的名字的。此刻收到云清的信,他忐忑大过惊喜。他已经决定放弃林家的一切,就算是抢也要把云清抢走,但现在看见她的来信,他又不安起来。
林纪寒拆开信封,大致地看了一下,整个人便怔住了。信中云清说,她已经决定安心地和少寰共度一生,因为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请他不要一厢情愿地去打搅她,否则她将永远不原谅他。
如同一盆冷水浇到了头顶,纪寒觉得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和决心就被这封信彻底瓦解了。他承认他没什么自信,尤其是面对褚少寰,这个强大的敌人。
坐了一会儿,他马上拨打云清电话,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轻易相信这封信,就算是真的如此,他也要听骆云清亲口说出来。
“喂?”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云清小心翼翼地声音。
纪寒压低声音,隐隐有些愤怒地问:“骆云清,你是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问,云清马上出了一身冷汗,她第一反应就是那封信是不是写错了?林纪寒对她根本早无爱意?
“怎么了?”看云清神情异样,褚少寰马上关切地问。
有褚少寰在身边,骆云清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事情真相的,于是她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还是把电话挂掉了。纪寒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只当是云清认了信里的内容。悲伤、烦躁与耻辱,让他愤懑不堪,如果可能,他真想现在就冲过去,然后将骆云清劫持走。
顿了一会儿,他才勉强打起精神拨了一个电话。
“少爷,您的要的那些数据,我正在收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赶在褚少寰婚礼前拿到。”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胸有成竹。
纪寒不耐烦地说:“你保证?”
“我保证。”
纪寒听完这才放心地放下手机。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向褚少寰认输!绝不!他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退场,他要让云清在他们的婚礼上成为他的新娘,那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想到这里,林纪寒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只要他不想,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能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