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陪着她说了几句,见她因伤了脑袋,流血过多,精神不济,都散了,让她好好养伤。
子辰也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众人走了。
若谖问琥珀:“温姨娘怎么样了?”
绿玉插嘴道:“还能怎样,老夫人动了怒,罚她永不能出缀锦楼。”
厨房的婆子送来燕窝粥来,琥珀扶若谖坐起,在她身后塞了个大枕头,靠在床头,盛了一碗燕窝粥坐在床边喂她:“小姐这次一昏迷就昏迷了一天一夜,把人都吓死了,这样惩治温姨娘都太便宜她了。”
若谖没料道自己竟昏睡了那么长时间,难怪醒来到现在头晕晕的。
琥珀见绿玉出去了,方小声道:“昨儿夜里众人都散了,辰公子偷偷溜进来,一直守护在小姐的床前,直到天蒙蒙亮才走的。”
若谖听了,脸上腾起两片火霞,子辰昨夜翻窗而入,进她的闺房……还真是令人害羞啊!
若谖吃了两口燕窝粥,便推开琥珀的手,嘴里苦苦的实在是没有味口。
琥珀只得放下,服侍她躺下。
若谖想起那个刻薄嘴脸的妇人道:“温姨娘虽然一直妒恨燕姨娘,可从未有过任何正面冲突,她昨日那般举动,莫不是被人挑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寒,要是有人暗中借刀杀人对付燕倚梦,她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于是坐起,对琥珀道:“你把那日劝架的那个尖脸猴腮的妇人给我带来,我有话要向她。”
琥珀一脸茫然道:“小姐说的是哪个,奴婢怎么对不上号?
小姐好好养伤,想这么多干什么,温姨娘已经被老夫人禁了足,小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若谖只得耐下性子养伤,这期间子辰每晚都偷偷潜入她的房间,烤了鸟雀给她吃,若谖倒吃得津津有味。
夜深人静,若谖的绣房里就她和子辰还有琥珀。
琥珀打趣道:“夫人叫厨房里送来的山珍海味小姐瞧都懒得瞧一眼,更别说赏脸吃一口了,辰公子送来的烤雀吃的竟是这么香。”
若谖红着脸辩解道:“天天山珍海味也会腻的嘛。”
子辰只是凝神看着她,温厚的笑了笑,那宠溺的眼神让她心头一暖。
过了几日,若谖的头伤好了七七八八,虽有些头晕,但已能下床活动玩耍了,子辰夜里也不来了。
若谖心里有小小的失落,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宁愿自己伤一直不好,这样子辰就会时时刻刻牵挂她了,她喜欢他紧张自己。
“谖儿,在看什么看的这样入神?”
若谖收回思绪,见燕倚梦带着蝶舞袅袅而入,特意亲手煮了桂圆汤送来。
若谖素来饭量不大,刚吃过饭,根本不想再吃任何东西,可因是燕倚梦送的,不忍拂了她的美意,只得小口小口吃着桂圆汤。
燕倚梦柔柔地看着她,歉疚道:“谖儿,因了我害你吃了这么大的苦。”
若谖摇头道:“不妨事的,当时看着吓人,好起来却是极快的。”见燕倚梦脸色白的吓人,关切地问道:“姨娘身子又不大好?”
燕倚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笑着道:“我一向如此,谖儿不必紧张的。”
蝶舞庆幸道:“幸亏是在头发里,若是在额前,小姐这花容月貌算是保不住了。”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老夫人派了翠玉来,冷冷道:“燕姨娘,老夫人交待了,小姐重伤在身,要多休息,没事不要来打扰,况姨娘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也要多保重。”
这话说的有些重,琥珀只怕燕倚梦脸上挂不住,可她举止从容的像个落难的公主,雍容地站了起来,微笑着对若谖道:“有机会姨娘再来看你。”说罢,转身欲走。
若谖在后惊喜地问:“姨娘有身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