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渡过,有法劫卷轴,我没有虚弱期。
劫云散去,天空重回光明,那太阳,也将近落山。
“又过了一天了。”
我感叹着,一时不知应做些什么。李森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也不说话,我俩就这么站着,站了半天。
“椿哥,我来了。”
“啊,我知道。”我回过神来,径直走向张径熔。
“狗子,搭把手,把张径熔埋了。”
“哦,好。”
李森对“狗子”这个称呼好像适应得很快,一点废话都不说,一心干活。
突然又跑回去,推了辆板车来。
“缘哥说可能用得上,我就推过来了,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于缘啊……”我轻笑,“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那他有没有说过,要埋在哪?”
“呃……别墅?”
“嚯,想一块儿去了。”
于缘啊,真他妈的。
回到张径熔的别墅,李森在挖坑,我尝试把张径熔的精核放回他的胸口。
可张径熔没有醒目三元,身体彻底死了,复活不了。
我还在想,要不要把精核一起埋进去。
可张径熔自己掏出来,到现在还举着,大概是想让我吸收了的……
难办。
别墅大门突然敞了个缝,赵庆菊扒着头偷偷探出来。
动静很小,可我的神识能看到,李森的鼻子能闻到。
“赵庆菊?”
我刚想跟她说说话,她就被谁扽回去,关紧了门。
我以为她有危险,鬼面翼一震,下一秒出现在门口,一脚踢开大门,结果只是杜商欢在对她说教。
“笑面……老夫只回来看看,天一黑就走。”
老头转头把姑娘护在身后,生怕我一言不合就动手。
“无妨,回来看看,挺正常,就连我也忍不住回来看看。”
我摆摆手,对他们没有敌意。
“杜老了解张径熔吗?”
“不敢,主公之心,臣子不敢妄自猜测。”
“不信。”我轻笑着走出大门,“我过来就是给他藏起来,可我不懂葬礼的流程,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厚葬。杜老要不要一起来,您年长,比我懂得多。”
杜商欢犹豫些许,终究是跟上来。
“杜老,您说,张径熔为何要把精核给我?”
“老夫不知。”他只默默跟着,不肯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