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呼!”方恪呼出口气,“完全没感觉啊,师傅。”
陆远清却笑了:“不要心急,刚开始怎么可能立马就见效,你只需日日练习,总会感觉到的。”
“是,师傅。”方恪应道。
“引导元炁,极其耗费精力,刚开始切不可时间过长,你需有一个适应的阶段,这样吧,现在你便随你师姐去做别的功课吧。”陆远清又嘱托了几句,便抬脚离开了。
甩手掌柜一般的师傅。方恪心想。
练功的地方在偏院,场地不是很大,角落里摆着一个木人桩,两个石锁,一个石杠铃。
“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你一定知道吧。”看到方恪点头,筱禾微笑着说道,“每天早上六点集合,绕着山路跑一圈,这是晨练。上午教你基本的剑招技巧,下午锻炼肌肉力量。其他时间自己修炼。”
“师姐,原来咱们风清门,是耍剑的门派吗?”方恪不经意间开了个玩笑。
筱禾却不上当:“因为师傅给你的是剑诀,所以要耍剑也是你耍。”
“那你呢?”方恪有些好奇,丝毫不在意师姐的回击。
筱禾微微一笑,指了指石杠铃,岔开了话题:“你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不过试完了你要告诉我你用的什么武器。”方恪好奇心更重了。
“举起来再说。”筱禾露出神秘的笑容。
“这有什么难?”方恪大步走过去,弯腰,手握在杆上,吸了口气,身体一使劲,脸憋了个通红,杠铃却纹丝未动。
“这也太沉了吧!”方恪抱怨道。
“沉吗?”筱禾笑着走过来,弯腰,一只手握住杠铃杆,轻轻松松提了起来。
方恪瞬间惊地嘴巴里像塞了个鸵鸟蛋。
筱禾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很开心,举着杠铃舞了两下之后,“嗵”的一声立在地上。
方恪看着溅起的尘土,觉得下巴有些脱臼。这位小河师姐,是怪物吗?她不是小河,是长江吧?
“怎么样?”筱禾把杠铃放倒,走到方恪面前问道。
“厉害。”方恪竖起大拇指。
“承让承让,最近疏于练习,已经大不如前了。”筱禾拱了拱手,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
“师姐。”
“怎么了?”
“我感觉我受了内伤,很严重。”
“……”
晚上吃过饭,方恪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想这两天的遭遇,觉得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这四年的独立生活锻炼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即使再难以理解的事情,在他这里都会被理所应当地认同。
视线扫过桌上的挎包,方恪翻身坐了起来,在包里摸索了几下,拿出那颗金属球来。
“那帮人叫你金苹果?”他手里把玩着金属球,自言自语:“不像啊,就是一颗圆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