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终于把口枷解了下来,因为刚才的拉扯,嘴角一阵疼痛。他捂着嘴,等几乎听不见门外的声音了,才敢稍微大声一点地喘息。
柏昌意是跑步回来的,额发上还带着薄汗。
“这个小甜心是谁?”苏屏蹲下来,抱起筋疲力尽但仍然很兴奋的vi,对柏昌意说,“昌意,你把我们的小甜心都给累坏了。”
这怪不得柏昌意,再不快点回来他担心他们四个人这辈子都将留下抹不去心理阴影。
“爸,妈,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柏昌意把路上给庭霜买的咖啡蛋糕放到一边,“家里不止我一个人。”
“你有partner了?”苏屏眼睛一亮。
“嗯。”柏昌意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直接表达他的想法比较好,“你们这样直接进来可能会吓到他,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柏仲衍也明白过来,意识到他们的到来带来的不便:“需要我们出去等吗?”
“不用。”柏昌意说,“在客厅就行。”出去的话,在院子里更容易通过窗户看到餐厅里的情况。
说完,他去拿了一件衬衣和一条牛仔裤,走到餐厅门口,轻声喊:“ting?”
许久,餐厅门才缓缓开了一条缝。
柏昌意推门进去,把门从身后关上。
庭霜扑到柏昌意身上。他的嘴角带着红痕,头上的兔耳向下垂着,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
柏昌意抱着庭霜,瞥见他身后的一桌早餐,还有餐桌一角放着的一个湿漉漉的口枷。
视线往下,桌角边的地上落了一张卡片,写着:papa,生日快乐,请享用。
“……你浑蛋!”庭霜怕柏昌意的父母听见,只敢很小声地骂,“你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么不安全的地方!你答应过我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来的!”
之前,他们对于正式同居后如何处理彼此的社交问题,讨论出来的结果是:在庭霜毕业以前,两人都不能把其他人带到家里来,所有社交活动一律在外面进行。
尤其是柏昌意,他不得不委婉地通知所有曾经到过他家的朋友,他目前处在一段特殊的关系里,现在谁也不能去他家,此话一出,引得朋友们纷纷猜测到底是柏大教授金屋藏娇,还是有人(竟然如此剽悍地)把柏大教授给金屋藏娇了。
由于柏昌意和庭霜都小心地保护着这段关系,所以他们同居以后还没有出过任何这方面的问题,直到今天。
今天的事纯属意外。
柏昌意的父母常年生活在柏林,他们平时从不过来,通常都是每隔两个月柏昌意去看他们一次。
柏昌意把家门的密码告诉父母、添加父母指纹信息,只是有备无患。因为他离婚以后过了一段不短的单身生活,一般独自生活的人都会多备一片钥匙给信得过的亲友,以防万一。
所以他没有料到父母会不打招呼突然过来。
是他考虑不周。
“是我的错。”柏昌意轻轻地拍着庭霜的后背,让人平静下来,“没事了,不怕了……”
庭霜隔着衣服咬柏昌意的肩膀:“都怪你!王八蛋!不负责任!”
柏昌意放任他咬:“好,都怪我,王八蛋,不负责任。”
庭霜咬得更用力了:“老禽兽!低级味!”
柏昌意去抚摸庭霜的后脑:“好,老禽兽,低级味。”
庭霜继续边咬边骂:“老变态!我再也不穿这种衣服了!”
柏昌意的一顿,说:“这个,再议。”
庭霜气极,抬起头瞪柏昌意,瞪着瞪着想到外面还有人等着,又紧张起来,很小声地说:“他们是不是还在外面……”
柏昌意点点头,说:“不急,等你准备好我们再出去。”
庭霜摇头:“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我怕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