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吓了一跳,问道:“什么秘密,刚刚怎么不和主公说啊?”
“我一直是川军中的外围势力,无法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法孝直也只是文官,一些武将的东西他也不清楚。我没有把握的东西,怎么敢乱说,会扰乱军心的。”
张郃想想也是,就问孟达有没有什么计策攻打张翼寨,孟达到也机灵,说道:“我和张翼、泠苞也颇有交情,我可以去赚营,只需要如此如此……”
而张翼和泠苞二人建了个寨子,小心防守。忽然来报,寨外孟达求见。二人微觉诧异,心想孟达已经投靠了张扬,怎么会来见我们,但是平日里又颇有交情,也不好拒绝,二人便令孟达进来,暗自戒备。
“二位将军,别来无恙啊?”
“你来干什么?”张翼冷冷地问道。
“还请二位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孟达满脸的愁容。
张翼二人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二人兵微将寡,你现在跟着张扬大将军,还要我们帮忙吗?”
“二位将军,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孟达的为人吗?我在川中多年,虽然在军方不是什么主要将领,但也镇守一方,刘璋大人对我也是礼敬有加。如今我被法正怂恿,投靠了张扬,没有想到此人野心极大,而且为人多疑,对我也是极为轻视。我五千川军,虽然属于荆州军编制,但是每日粮草军饷减半,棉被帐篷也是破旧不堪,我孟达受苦也就罢了,可我的五千人马……”
说到这里,孟达已经有些哽咽了,“还请二位将军救救我五千人马吧!”
张翼、泠苞平日都是体恤属下的人,看到孟达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想我五千人马怎么说也是五千条人命,现在竟然遭到如此待遇,二人也是越想越来火。
张翼、泠苞二人在了解到张郃的部队已经向这里行进后,决定出兵,便与孟达商议。孟达说道:“如今张郃的人马并不是很多,再加上我可以里应外合,在阵中反叛,前后夹攻,杀他个措手不及,张郃必可生擒,张扬去一臂也。”
三人达成了共识,孟达自去回到张郃处。他前脚刚走,张翼、泠苞二人相对冷笑。
“怎么样?可信吗?”泠苞问道。
“如果不是以我们平日对他的了解,还真是难以分辨真假;但是这样一个好机会,不利用真是可惜了。伤脑筋啊。”
“兵不厌诈,不可不防。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我在前你在后,凡事也有个接应。”泠苞狠拍了一下桌子。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马上出兵,多加小心。”
却说孟达回到张郃军的驻地,说道二将已经上钩,很快就会到了。张郃大喜,急忙集结人马,准备作战。
果然过不多久,就看到不少川军赶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川将泠苞;孟达眼快,阵中没有看到张翼,说道:“张将军,张翼没来,只怕有诈啊。”
张郃微微一笑,说道:“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了。”
泠苞见了荆州军军阵就在前方,招呼人马就杀了过去。张郃大怒,提枪来迎,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六七个回合。
张郃暗暗称赞泠苞的武艺,川中豪杰果然不俗,而泠苞却是越打越心惊,没有想到对手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自己已经使全力了,而张郃还游刃有余。他心中大骂孟达,怎么还不动手。
正着急间,忽然荆州军阵后好象乱了,泠苞逼开张郃凝神看去,却被无数旌旗挡住了视线,不知情况。但是隐隐能听到孟达的笑声。
而张郃则是脸色大变,回马就走,大声喝道:“孟达小儿,我主待你不薄,竟然反叛!受死吧!”
泠苞大喜,指挥人马掩杀,他劈翻几个荆州兵,大声喝道:“抓住张郃者,赏千金!杀!”川军士气大振,个个蜂拥向前,阵形已经全乱了。
这时候,荆州军阵中的旌旗渐渐散开,里面的情况也明朗了,冲在前面的泠苞差点冲马上摔下来,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骑兵和弓箭手的组合小军阵。
泠苞大怒,回马就走,吼道:“孟达,你这个骗子,老子下次活剐了你!快点撤退!”
川军一个个莫名其妙,刚刚还冲在前面兴高采烈的将军怎么一转眼就跑了,就在这一刹那,孟达已经下令弓箭手射击了。
川军顿时全懵了,很多士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射倒了,后队前队拥挤在一前,顿时乱成一团。
张郃回过马来,哈哈大笑,喊道:“骑兵跟我冲!全军突击!”
“杀!”轻骑兵面对这些毫无斗志的士兵,简直就是像在切西瓜一般,川军跑又跑不过,打也没的打,只有待宰的份。
而这个时候,在川军的面前,突然又出现了一支部队,一个声音传来:“前面的败军,从左右两翼过去,中军若有挡路者,杀无赦!”阵中竖起了一面土黄色的大旗,上书一个张字,正是川将张翼到了。
张翼不愧为蜀中名将,他的出现,川中败军似乎马上找到了主心骨,他们平日里久受张翼等人恩惠,又是张翼等人亲自训练,到也是纪律分明。败军迅速散开,虽然也有的冲向了本阵,但是也被中军的川军挡下了,有的乱冲乱闯的,也被阵前斩首。
张郃心中暗暗赞叹,这次蜀中豪杰的治军、武艺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现在所有的阵型都已经排开,对方也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此时撤退,必受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