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两浑身一凛,只觉一道巨大的阴影覆盖过来。当骇人的杀气逼近,他眼疾手快的跳闪到一边。
耶律斜轸刚才甩了一下马鞭,竟然失手了,让多一两给逃掉了。
“你就是黑骑军的统帅,陈晋吗?”耶律斜轸低沉质问。
关于黑骑军的统帅,众人都是百闻难得一见,很少有人知道陈晋的庐山真面目。
多一两心有余悸,他虽然躲过了刚才那一鞭,却实属侥幸凶险。光是巨大的鞭声就将他震耳欲聋,更别说掠过鞭风的脸颊正隐隐刺痛。
多一两对耶律斜轸冷嘲热讽,“堂堂的南院大王居然从人背后偷袭!”
耶律斜轸不为所动,一步接着一步逼近多一两。
多一两神色惊慌,察觉到耶律斜轸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上次交手的时候,多一两就知道自己远远不是耶律斜轸的敌手。
他不再多想,撒丫子就跑。从大街到小巷,耶律斜轸阴魂不散的跟在他身后,多一两渐感体力不支,所幸在巷子里听了下来。
既然强不过对手,多一两只好向耶律斜轸示弱了。
他抱着手对追上来的耶律斜轸作揖,脸上挂着虚假过头的媚笑,“南院大王,好汉,大侠,您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杀我也没意思!”
耶律斜轸快步逼近,只见他身形一闪,就到了多一两跟前。
他手掌扣着多一两长大的嘴,多一两明显感觉到有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滑进了他的喉咙里。
多一两神色大变,在伸手去退之前,耶律斜轸就已经退到了一边。
“你给我吃了什么?”多一两蹲在都上干呕,抬头见耶律斜轸的手里多了一块儿玉牌。正是那日他在北山给杨琪防身用的,象征着黑骑军统帅身份的玉牌。
耶律斜轸答非所问,冷冷的垂眼睥睨着多一两,“想要解药和这块玉牌,提着葛财的人头来见!”
多一两接着干呕,始终没能将耶律斜轸强迫他吃下的毒|药给吐出来。听完了耶律斜轸的要求,他大吃一惊。葛财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家伙要是死于非命,皇上能不追究吗!
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难道耶律斜轸就不想要点别的东西吗?
多一两抬头时,耶律斜轸已经走远了。
他仔细一想,觉得之前的想法不对。
耶律斜轸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单纯,他并不是单纯的想报复葛财那个贱|人。我想让葛财死,背后肯定有更深层的含义……
多一两想了又想,终于多少有些明白耶律斜轸的意思了。
只要葛财一死,皇上肯定会令派人来接管安隐与杨琪这两个要犯。
耶律斜轸想要的并不只是葛财一人死,若皇上派的人又不公道,那男人肯定还会想办法将他除去!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啊,难怪连皇上都在一定程度畏惧他。
多一两也算行事如风,当天晚上就带着葛公公的人头浅进了南府的槃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