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了很久,杨琪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靠在耶律斜轸怀里昏昏欲睡。
耶律斜轸忽然将她叫醒,“琪琪,到了。”
杨琪以为是到了南府,撩开车帘一看,闯入视线的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
杨琪跳下马车,脚下是青黄交接的绿草,头顶是蓝天白云,不远处是一片牧场。牛羊成群的在低岭坡上嬉戏奔跑,或是啃着草。
杨琪目瞪口呆了一阵,然后大叫车狂奔到羊群中。羊群轰散开,惊慌的咩咩叫起来。
耶律斜轸席地坐在坡顶,歆享着清爽安宁的一刻。
日落西山,夕阳给草原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色彩。
杨琪气喘吁吁的跑上坡顶来,只听耶律斜轸问:“喜欢庙会,还是喜欢这里?”
杨琪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无法将两样做比较,“都喜欢!我喜欢牵你的手逛庙会,也喜欢像个小野马一样奔驰在大草原上!”
耶律斜轸抬手刮乐她一下鼻子,笑嗔她,“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匹小野马!”
忽来一阵风,灌满了杨琪背后的风帽,眼看着她就要向后仰倒,耶律斜轸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闻到她身上的羊骚味儿,耶律斜轸忍不住以手掩鼻。
杨琪拍掉手上的羊毛,环住耶律斜轸的脖颈。
耶律斜轸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眯起双眼,看着躺在菜地上咯咯直笑的杨琪,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长大!”
“那可不行,本王有些等不及了。”
杨琪望着他灼灼的目光,心跳又开始没了节奏。她这个小孩子身躯内,可是住着十八岁花龄少女的灵魂,仔细算了起来,她应该是跟耶律斜轸一样的年龄。
想起在庙会上,他又是让她戴风帽又是戴面具,好像很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一样。耶律斜轸这样强烈的独‖占欲,让杨琪感到高兴,同时也感到害怕。
杨琪垂下视线,盯着他的胸膛,始终不敢迎上他的视线。
“这种话,不应该对一个小妹妹说吧。”
说完,她抬起眼偷偷瞄了一眼耶律斜轸上扬的唇角,又迅速收回了视线。
“本王曾经是将你当做妹妹一样,可一想到五年后十年后,你会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本王就……”
“那你就再等十年吧!”
耶律斜轸哭笑不得,五年就够勉强了,还十年!
杨琪是想成为耶律斜轸的女人,却不想跟紫烟或者萧氏一样。
她现在是占据了耶律斜轸的独宠,可这种独宠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杨琪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说不定到时候她会变成紫烟那样的人,自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