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让你们让开没听到么。”他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眼,看不出情绪,随着别人打整。
三个老头站在一边,看着她将沾满酒的纱布一下拍在陈初平伤口上。
“嘶。”就算是他也觉得有些疼了,一瞬间脑门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夫人轻些。”
“现在知道疼,当时怎么不注意。”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
话是这么说,她动作还是柔和了很多,轻轻蘸着伤口,将血迹都擦干净,才让御医继续给他上药。
过了一会,他脖子上就缠上了一圈绷带。
御医们嘱咐了注意事项就被陈初平不耐烦地轰下去。
屋顶刚才被韩徽之掀飞一部分,天上飘下的不知是雨还是雪,他们只能换到侧间继续谈。
“我想好了,师恩不得不报,那就去找吧。”陈初平抢先开口道:“冯翎,这事就交给你们司天监了。”
冯翎:?
李欢迟:?
“陛下?”冯翎从韩徽之搞出那么大动静,甚至挟持陈初平以后也不隐身了,就站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李欢迟也很是吃惊。
“夫人。”他郑重地拉着她的手臂,凑得很近:“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李欢迟:???
韩徽之和冯翎只看到皇帝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李欢迟脸上出现了一种如梦似幻的表情,像刚猛灌了几大壶烈酒。
“宫廷玉液酒?”她努力抓住自己漫天乱飞的理智,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初平想了半天,才不太肯定地答道:“一百八一杯?”
回答正确√。
“你小子?”李欢迟抱着他的脑袋就像要把他一口吞下去一样:“你也是……”
这个鬼地方那么多穿越的吗?
他什么时候穿越的?胎穿还是魂穿?
所以他思想那么前卫,想要统一天下,开创女学女官,还整日爱啊爱的,这里的人表白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说我爱你?她怎么早没感觉到。
“夫人现在肯答应我留下来了吗?”他浅笑着,眼眸里尽是得意。
李欢迟看了一眼韩徽之,后者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输了。
去文华塔的路上,韩徽之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前面的两人。
他们刚才说的话他隐隐约约听到一点,但一个字都没弄明白。什么符号,什么宫廷,什么酒,陈初平似乎还提了个价钱。
李欢迟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