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跟我说有什么用,快去洗澡吧,唉。”
我按照季乐清说的找到了客卧,说是卧室,其实跟酒店的总统套房差不多。
又宽敞采光也好,还有露天的阳台,放着几盆绿植,还有一张茶几和两张椅子。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手上的烧伤疼得越发明显。
手背还好,掌心已经开始脱皮,隐隐有溃烂的迹象。
围着浴巾躺在床上,床垫柔软又不失支撑力,甚至比许知夏别墅里的席梦思感觉还要好。
我掀开床单,看见商标之后拿手机搜了下。
海丝腾的床垫,居然要两百万?!
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躺地哪是床垫啊,这跟躺在钱上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以后我就要住在这儿,我就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这套房里估计最便宜的东西就是我了吧?
突然腹部传来熟悉的绞痛,我忍不住紧紧蜷缩在一起,试图缓解这种折磨。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我咬着牙关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直到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痛、实在是太痛了!
为什么是我得了胃癌,为什么践踏真心的人却能活地风生水起?!
不公平、这不公平!
耳边只听得见阵阵耳鸣,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感觉呼吸都在痛。
眼前出现团团的黑影,我分不清是我还是天地在旋转颠倒。
“呕!”
干哕之后我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开始吐。
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只有浑黄的酸水。
有些涌进我的鼻腔,刺激的我直流眼泪。
“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胃里连酸水都吐不出来,那股剧痛才算停歇下来。
精疲力尽地倒在马桶边上,缓了好半天才站起来。
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邋遢又狼狈。
洗了把脸,又用手捧水漱了漱口,才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想起衣服口袋里有季乐清给我的药。
正好房间里有茶吧机,倒了杯水仰头吞了一颗,希望今天不要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