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指望这种小把戏能吓到南光桦,只是介意他在车上说她丑。
苏珍久踢着拖鞋走到客厅,环视了一周,只在落地衣架上看见了他的西服。
几十万块的西服,同二十九块九一件的落地衣架,真是不搭。
她往窗户前走了走,这才看见以屈就的姿势,坐在彩虹色公仔沙发上的南光桦。
要换个其他男人,苏珍久一定会夸他好乖好可爱。
这可是南光
()桦!刚刚在门口,他还是一个引|诱她犯罪的妖魅,现在又像个乖仔一样坐在彩虹色的公仔沙发上,装扮天使吗?
反差实在太大。
苏珍久走上前,“喂”了一声。
没有等到南光桦答话,她绕到了他身前。
只见他一手托着腮,紧闭双眼,黑色衬衣的衣扣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能养鱼的锁|骨下,硬朗大线条的月几肉若隐若现。
美人美在骨,他的美人骨还带着些许的野性不羁。
不远处的窗台上,放置着他那只古董表。
这只表其实是南誉的,是百达翡丽打造的第一只腕表,南誉钟爱至极,一个月里至少有十日会带这只。
苏珍久最后见到这只表出现在南誉的手腕上,是他身体非常不好的时候。
南誉的脑袋里长了瘤,影响好多条神经,他下车的时候没有站稳,摔了一跤,手表的侧面也磕出来一道痕迹,送修回来后,他便没有再戴过了。
她还问过的:“爸爸,你怎么不戴你那只金色的百达翡丽?”
南誉开玩笑地说:“爸爸不戴了,等你嫁人,送给你老公好不好啊?”
苏珍久气不打一处来,踢了踢他的脚,“一晚上要装睡两次吗?”
南光桦的姿势没变,轻浅的呼吸依旧平稳。
她又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仍是没动。
苏珍久想叫他秘书上来弄走他。
她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可是楼下哪里还有玛莎拉蒂的身影。
想要叫醒装睡的人,恐怕是很难。
苏珍久笃定了他又在装睡,气呼呼地进了卧室。
过了没一会儿,她又气哼哼地出来,扔了张栗色的毯子,从他头顶罩下。
捂死你个衰仔!
苏珍久躺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缓缓睡去。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
她起床的时间,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南光桦的身影,和南光桦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张栗色毯子。
公仔沙发上有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