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么?”冰冷的声音传入耳朵,余璟雯吓得手一哆嗦——当啷一声,月白色的佩剑掉落在地上。
没等余璟雯弯腰,袁夙就面无表情,冷漠地抢先捡起了佩剑,担去剑鞘上沾上的灰尘,打量着这把剑,不说话。
余璟雯尴尬地站在一旁。今天什么日子,一个两个都跑来吓唬我。
她指的拿起那盘桃子,转移话题道:“君上不是想吃桃子么,奴婢给您送……”
“你喜欢这把剑?”
“……”
来了。
怎么天香楼一圈回来,这仨人都怪怪的。全都换了一副说话的方式。
“问你话呢!”
“就……还挺好看的。”余璟雯讪讪地放下手里的桃子。
“怎么?你也想学剑法?想学武功?”
“没,就是看它,还挺好看的,没忍住就看了一眼。”
“哦。”袁夙放下剑,绕道书桌里侧,拉开椅子坐下,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了一下余璟雯,嗤笑了一声:“说来也怪,你这个太傅家的大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好奇钗环首饰,独独对这剑感兴趣。”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余璟雯:“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你到底是孟太傅之女,还是个冒名顶替的。”
“呵呵”余璟雯干笑了两声:“君上说笑了,孟太傅之女孟清歌,如假包换。”
“哦?清歌?哪两个字?”
“就,清水的清,歌谣的歌。”余璟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左手掌心划拉着。
袁夙执笔,按照余璟雯的说法,在纸上写下清歌两个字。举起来盯了半天:“清歌这名字有何含义啊?”
含义?她在孟家待了几天就被袁夙逼进宫做宫女了,她哪能知道有什么含义。
“君上有话不妨直说,您特意叫我来,不是为了桃子和奴婢的名字吧。”
“当然。”袁夙拿起一颗桃子,在手中把玩。颗颗饱满的桃子,上面带着一个小小的尖,形状活像一颗颗粉嫩的爱心。“你总说倾慕与我,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不,特叫你来,了解了解。对了,你喜欢吃桃子么?”
“喜欢啊,但我只喜欢吃,不喜欢洗。每次手沾到逃走表皮的容貌,手上都会起红色的斑,痒意难耐,要好久才消得下去。”说到这,余璟雯下意识抓了抓手背。
“也是,太傅家的大小姐,都是有人伺候的,怎么会需要自己清洗桃子。”袁夙视线向下滑落,有滚了上去:“不过,我看你的手现在也没什么问题啊,不像你说得那么严重。”
余璟雯一拍脑门,完了!那是她原身的毛病,孟清歌没这习惯。
“孟姑娘。”袁夙的眼睛好似蒙上一层冰霜,即使是盛夏,也让余璟雯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脖颈钻进来。“看你刚刚的状态,本座可不觉得你是在故意邀功,到更像是陈述一件发生过的事情。”
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桃子,起身一步步朝余璟雯走过来,引得余璟雯步步后退,刚想夺门而出,袁夙一个伸手,一团银白色的内力,抢先余璟雯一步,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完了!
余璟雯脑海里就这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