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韵,”等人都离开了教室,岑乐在转过头看着身旁的贝佳韵,她也一样,背挺得直直的,“是不是学舞蹈的人都和你还有沈含知一样,时刻都要挺着背?”
听到岑乐在的问题,贝佳韵愣了下才回答:“对,刚开始学舞蹈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一个舞者最重要的就是形态和姿态,好的形体才能呈现出好看的舞蹈。”说着就拍了拍岑乐在的背。
岑乐在挺起胸膛,下一秒又缩了回去。
她的身体发生了无法忽视的变化,她有些害怕这样的变化,所以和乡下的同学一样,学会了蜷缩起来保护自己。
“你们俩在聊什么呢?”曹严华挤进岑乐在和贝佳韵中间,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两根棒棒糖,“我特意留给你们的。”
岑乐在和贝佳韵一人拿走一根曹严华手里的原味阿尔卑斯,异口同声说:“谢谢。”
“是不是要去找会恩?”曹严华问,又从兜里拿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这个是给会恩的,她最喜欢草莓味。”
“我喜欢蓝莓味的。”
贝佳韵顺走曹严华手里的糖,拉住岑乐在的手将人往外面带,边走边说:“下次记得留蓝莓味的给我。”她转头问岑乐在,“你和你爸妈说了今天会晚点回家吗?”
岑乐在含着棒棒糖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她们和会恩昨天就说好了今天放学一起去人民广场新开的两元店逛。
曹严华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立即抢着说:“我也和我爸妈说了。”
贝佳韵身子前倾,看向走在岑乐在边上的曹严华:“你不是要跟徐鹤予去打球?”早上还听到他们俩聊打球的事。
曹严华耸了下肩膀:“如你们所见,他被他爸抓去紧急训练,迫不得已放我鸽子。”
贝佳韵深表同情:“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带你一起去吧。”
“还是我韵姐靠谱。”
他们三人和阮会恩在六班门口汇合,随即马不停蹄赶到校门口的公交站。
在一众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的人群中艰难地挤上36路公交车,又被后来上车的同学推搡着挤到车厢中间的位置。
贝佳韵艰难地从口袋里拿出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站在她边上的阮会恩:“草莓味的。”
听到“草莓”两个字,曹严华忙踮起脚尖转过头看阮会恩,笑呵呵地说:“我特意给你留的。”
阮会恩回给他一个笑容:“谢谢。”
甜甜的笑容,比棒棒糖还要甜,曹严华的脸颊马上浮起了一片粉云,慌乱地把头转了回去。
贝佳韵偷笑,和同样发现异常的岑乐在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将视线一起落到阮会恩身上——
贝佳韵压低声音问:“他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
岑乐在注意着曹严华的后脑勺:“我也觉得。”
阮会恩低下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贝佳韵回答:“早上赵小曼去他那收作业,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我就看到赵小曼冲他笑了笑,他的脸立马变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红。”她看着岑乐在,“在在,你有没有看到?”
岑乐在摇头,她看到的场景和贝佳韵描述的相似,只不过对象不一样。
“他进入青春期了。”阮会恩得出结论。
岑乐在和贝佳韵捂住张成“O”字形的嘴巴,想起了不久前才在科学课上学过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