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桦一目尽揽底下官员交头接耳,议论声不断。
其中多少人装模作样,又有多少人心怀鬼胎。
“皇侄,你知道吗?”
流动的空气突然凝固,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间集中在赵泽瑾身上。
自从赵泽瑾回到京城重新上朝之后,朝廷就隐隐地以赵泽瑾和赵睿桦分为两派,但两人却默契地没有提及纷争的炸药桶。
赵泽瑾,一位成年的德文帝遗孤,才是这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赵泽瑾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
“恐怕是冲着皇叔来的。”
这句话让朝堂的气氛掉到了谷底。
赵睿桦轻笑了声,让人搞不清其中的意味:“来说说你的想法吧,皇侄。”
赵泽瑾面不改色地应道:“臣认为,此次流言绝大多数对皇叔不利,只是流言不实,散播流言之人也已死,天命护佑,流言终会散去。”
“你的意思是不用理?”
“是,流言无证,不用多加理会就会消散。”
赵睿桦不可置否,眼神从赵泽瑾身上扫过:“那你认为这背后是谁在追波助澜?”
要问谁是最大嫌疑人,赵泽瑾首当其冲。
“臣不知。”
“真不知?”
“是。”赵泽瑾深深鞠了个躬。
赵睿桦的枪口没有再对准赵泽瑾,只是叹了口气。
“最近南方突然疫病,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流言,很是让朕烦心。”
赵睿桦起身走了两步,对着下面的人说:“朕打算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招朕的摇。”
一直默不作声的冯鸿忠往前一步:“皇上,如今流言四起,若是大范围搜查恐怕如同火上浇油,让臣民不安。”
“冯爱卿说得正是,所以朕决定让巫祝馆主管吕若楠来调查这件事。”
“皇上,调查事件本是刑部的职责范围,巫祝馆本是祈天,臣恐巫祝馆没有能力完成如此重任。”
“吕右丞相此言差矣。”宋荣靖上前反驳了他,“一是正如吕右丞所言,刑部代表了朝廷的态度,若是让刑部正式接手这件事,恐怕真是让百姓惶恐,信以为真了。”
宋荣靖面向赵睿桦:“二是此次流言还涉及到吕巫祝,若是以吕巫祝调查这件事理由也就有了,加上百姓对巫祝馆的信任,若是由吕巫祝解释清楚效果不是更好?”
“宋爱卿有理。”赵睿桦语调懒懒地发声了,基本就敲定了这件事,“其余人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皇上已经发声,其余人也不敢说些什么。
“皇侄呢?”
赵泽瑾拱手回应:“臣无异议。”
赵睿桦摆手:“若是无事就退朝吧。”
众人应声:“是。”
……
前脚刚回到府邸的赵泽瑾,后脚就收到了皇上送来的补品。
“帮我谢过皇上。”
“是。”
等皇宫中的人都离开,赵泽瑾转头吩咐手下处理掉这些补品。
这种示好的礼物从赵泽瑾回到京城就没有断过,这种示好不是给赵泽瑾看的,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