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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页(第1页)

之寒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他身上带伤,她必然已经把他踹到地上去?了。她警告他:“给老娘闭嘴!再动手动嘴,分房睡!”到早上,之寒还没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背紧紧贴着榻背,像是石炉里贴在?炉壁上的饼——又挤又热。不用问,狗男人半夜有事没事就?往她身上贴,她迷迷糊糊往后?缩,最后?被顶在?角落。她一抬眼帘,吸了口凉气,睁眼就是一双黑如桂圆的瞳仁盯着她。之寒睨一眼床榻,严克背后?那么大的空间足可以横躺一条胖头鱼!严克懒懒散散道:“醒了啊,你睡得?很好。”言下之意,他睡得不好。之寒瞧他眼窝两团青,“你没睡?”她用手指拨下蒙在?脸颊的被褥,拉宽衣襟,散一散身上的滚烫。严克就?盯着她松散衣襟里的雪白看,眼睛也不眨一下,被她屈指弹一下额头,总算收服他神思,“就?为?那事你睡不着?”严克睫毛煽动一下,无辜地眨眨眼。之寒笑?道:“逗你玩呐,堂堂君侯不至于!你以?前打仗的时?候也这样,每次都要……”她顿住,啧一下嘴,自知失言,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做梦,梦到你总是忧心这,操劳那,所以?睡不好,老是哄我给你揉太阳穴。”严克黑眼珠子一转,“什?么时?候梦的?多久梦一次?最近梦到是什?么时?候?”之寒随口说:“很久了,在?元京城,我记不清楚。你动一动,我要起来梳洗了。”严克没有动,眼底溢出笑?意,“倒是没看出来……你那时?候就?梦见和我——睡觉。”之寒坐起来,抽出枕头,压在?他脸上,“严止厌,滚出去!”严克仍是一动不动,嗓音慢慢悠悠从枕头下飘出来,“之寒,你现在?不会被噩梦所困了吧?前几日,被那太平道的老鼠提起来,我恨得?牙痒痒,就?担心你会被噩梦惊扰。我盯了你两天,你睡得?很好,我才?放下心的。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噩梦困扰,我做到了吗?”噩梦是什?么?是上辈子光王的折磨和李淮的死……但噩梦亦是旧梦,除了那些她愿意遗忘的,她近来忆起来的都是些细碎平静的岁月。她和他向来如此——大多时?候,只是一对?寻常夫妻。她说过的话他都记得?。他承诺过的他在?努力。这个人总是软的硬的、虚的实的、曲的直的混着来,一会儿令她恨得?牙痒痒,一会儿又说情话说得?她心痒痒,心潮起伏得?厉害,她微微喘息着,手上的软枕不敢松,生?怕被他捉到自己脸红耳热。严克像讨糖吃的小孩,迫切想要回应,“我做的到了吗?做到了吗?”之寒把贴脸的枕头甩走,手掌撑到他滚烫结实的胸膛,弯下身,把鼻尖对?着他鼻尖,把头错过去,唇在?他嘴边蹭一蹭,轻声?说:“做到了。”她又蹭一下,他抖一抖,“你去给你父母烧炷香,给你告个假。”之寒笑?了一声?,未待他回应,就?把脸移开,跨过他身子,趿上鞋,自顾自洗漱,上妆。严克把手压在?脑后?,盯了之寒好一会儿,他眼皮耷拉下来,有些不甘心,挣扎了几次,还是沉沉睡去。严克被人拍醒,他看到肩头被卷成细长的纸,正?是这纸拍醒的他,他看到之寒盈盈对?她笑?,用手指夹住纸,展开看,看一眼,惊讶叹:“这么快?”之寒说:“金石都摸出来了,就?是比例和制法,这两样得?一次次试,你再等等吧。你派人把金石给我买来,我们出了城,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让我试方子。”纸透光,除了面上的字,反面隐隐有墨痕,他翻过来,笑?了,那上面有支钗的样式,“要这个?”之寒点头,“不许随便给我买,需得?找熟练匠人给我好好打,回定州再置办吧,慢工出细活,我只戴好的。”严克起身,草草梳洗过,一边披衣一边往外走,朝着院中练武的属下吩咐:“照着这单子上的名?目数量采买,别弄丢这张纸,东西买回来,纸得?还我。”严克回屋,问:“你吃早饭了吗?”之寒下巴戳戳窗外,“你瞅瞅,都快中午了,我可不会饿着肚子干巴巴等你。”严克“哦”一声?,从架子上取下剑,“我去练剑,等会儿陪你吃午饭。他们把东西买回来了,我们就?启程。”院中风劲飒飒,将门出来的子弟每日都要练功。世人都说唱戏的是台下十年功换台上一霎光。但天下谁人不在?默默努力?芸芸众生?,执笔的,执剑的,手指上下拨弄算盘的……将士们出生?入死,拼的并非是战场上一瞬间的血性,还有勤习苦练与无数个埋首兵书的夜……之寒打开窗户,手肘支在?窗棂上,撑头看严克练剑。她喜欢看他用剑扫起地上的枯叶。就?如他喜欢看她用笔勾画细细的眉。派去买东西的下属回来,抱着一个包袱,神色严肃道:“家主,其?他东西都买到了,唯有硝石、硫磺这两种金石掌柜不肯卖,掌柜要我们去衙门登记,领了‘引”才?能卖给我们。”之寒闻言一愣,她倒是确实没想到宫里炼丹用的金石在?宫外竟是难得?之物。想来也是,天王老子炼丹不必考虑材料易不易得?,只管下猛药。严克收剑,走到属下跟前,用手掌按他肩膀,“傻小子,他不卖,你不会招呼兄弟去抢,反正?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出城了,谁还能挡住我们不成?”属下眼中一亮,连连点头,“来来,都跟我走,咱们速战速决,抢了就?跑!”兄弟们都被他招呼走了,只留下严克一个人。严克练剑练得?热,靠在?窗边吹风。两个人一个在?窗内,一个在?窗外,沉默着,任时?光如水悄悄过。严克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太坏了?买不到,就?派人去抢。以?前,我不会这么做。”之寒用余光瞧瞧打一眼他,知他有心事,这个心事是什?么,她慢慢琢磨着,一时?捉摸不透,她就?把自己放在?他的境遇上,思他所思,感其?所感,想其?所想,然后?,她悟了,“止厌,你没有办法让全天下的人都认可你。”严克歪头,微笑?道:“说说看。”之寒说:“我们面临的是战争,不能救所有人。做君王和做将帅是很不一样的。你带兵打仗,只管听上峰命令,敌人就?是敌人,只管杀就?好。杀得?越多,百姓越张口称颂。但做君王不一样,是与非,恩与罪,从来做不到泾渭分明,有舍才?有得?:你只可能是绝大多数百姓口中的英雄,而在?另一些人眼里,你是为?了霸业,侵蚀他们利益、夺去他们生?命的罪人。”“之寒啊之寒……”严克反复念叨,仰头,笑?出声?,“你怎么就?如此……”之寒干脆把心中所想全都掏出来:“你要毁去通往定州的桥梁、栈道,为?的是休养生?息,暂息战祸,但一些人——诸如行脚商、马贩子定然恨毒了你,一些在?关内外有亲的百姓也会怨怪你,他们会视你为?强权,宣扬你所行为?暴政。”她顿一顿,松一口气,用手指戳一戳他臂膀,让他看她,“我只劝你一句话——你要屈居人下,就?甘心唯命是从,想要一朝在?天,就?大着胆子去做。成君者,手上怎会不沾无辜之人的血汗?你一点都不坏,相反,犹豫得?令人觉得?可爱。”严克还在?念她的名?字,“之寒啊之寒,你才?可爱。”之寒问他:“心里还难受吗?”严克笑?道:“好一点。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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