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便是一一
“有没有人啊,我饿了,我要吃烤全羊!”
“热死了,给我弄些冰块!”
“无聊死了,跳个舞来解解闷!”
“……”
“……”
西亭的要求越来越多,出其的是,陈祖义居然尽量满足。
但是卜仁看不下去了,气呼呼的撸着光膀子,嗤吭吭道:“这臭娘们蹬鼻子上脸,一个俘虏,还敢有诸多的要求。头儿,你把她交与我,我保管半日就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
陈祖义听得发笑,眉锋一挑:“你懂什么,她这是吃准了我不敢动她。还真别说,我现在还真不想动她,你也别去找事,她要什么,尽量满足就是,左右不过两三日的时间,等消息一到,咱们就出发。”
“头儿……”
卜仁有些不甘心,被陈祖义一瞪眼睛:“莫要愚蠢,坏了大事!”
又在旧港呆了一日,这一次西亭胆子有些大,直接拍着门高喊:“我要见陈祖义,让陈祖义来见我!”
声音之大,饶是无人通传,也能在金碧辉煌的别院里回荡一圈。
不多时,陈祖义居然真来了,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可是西亭知道,这笑容里,藏了多少阴谋和野心。
“找我有事?”陈祖义说话的腔调极其的书生。
西亭哼道:“你前几日说,文虎他们被关押了起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得亲自看过才能相信你的话。”
陈祖义嘴角的笑冷了一下,道:“我便是说假有能如何?这几日,狐假虎威的感觉,如何?”
西亭挑眉,迎着他的目光而望:“能使唤你自然是妙极!”
“嗬嗬!”陈祖义嘴上笑着,眼睛里却露出了冷光,“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小心惹祸伤身。”
“有你挡在我前头,我为何要小心?”
“就不怕惹怒了我?”
这话说的真好笑,西亭抬眼看他:“你舍得杀了我这么好的棋子?”
她看的明白,陈祖义断然是不会动她这颗棋子的。
但陈祖义闻言,话说的和她想的截然相反:“你错了,你这颗棋子并没有那么重要,纵然没有你,我也能击败郑和。倒是你,如此高调的在我的地盘大喊大叫,其实就是想告诉别人,你对于我陈祖义来说是个重要的棋子,让别人都不敢伤你不是?如此看来,倒也是个没胆子的。”
西亭听得唇角发冷:“这要是在半年前,你夸我是个没胆的,我肯定双手高举,赞同你的话。但是你要知道今非昔比,一路上看过了那么多将士流血牺牲,我早已麻木。死是什么?不过就是活的反义词。”
“说的倒是漂亮。”
随着不屑的言语,陈祖义的目光似是无意的落在了她的腹部。
西亭知他的意思,昂着头颅道“别以为一个孩子就能威胁到我,我既然敢一人偷登满是瘟疫船员的船,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能治好船员活下来是老天垂怜,观音送子是我救人之报。可我幸运太多,遭坏神仙嫉妒,福兮祸所至,这腹中的胎儿若是保不住,也是他自己的命。”
西亭说的慷慨激昂,倒是让陈祖义多看了一眼。偷登瘟疫之船,倒真是有点胆识。
“话题不要给我扯这么远,到底让不让看!”
西亭一双眼睛紧紧的瞪着陈祖义,见他沉吟了些许时间,一点头,朝外间一声令:“来人,带郑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