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回道:“呃···还有一事···经我军斥候反复查探确认······”说到这,斥候再次犹豫了起来。
见斥候欲言又止,李怜云急忙大声问道:“何故吞吞吐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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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李怜云的逼问,斥候也不敢再有所迟疑,他立即抱拳回道:“主公,经我军斥候反复查探确认,李勇将军他···他···他并未跟随大王东撤!”支支吾吾了半天,斥候最终还是把这个情报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怪斥候刚才欲言又止,因为包括他在内的整个神武军的人都知道李怜云与李勇的关系。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告诉李怜云李勇还留在蓟州的消息,李怜云肯定会暴走,这不得不让他在汇报军情的时候产生犹豫。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李怜云立即弹立了起来,紧接着,他便快步走到帐下,揪住斥候的交领,大声咆哮道:“你确定吗!?”
看着李怜云心急如焚的样子,斥候不敢隐瞒,他急忙抱拳回道:“标下确定!李勇将军现在还留守在蓟州城内!他身陷数十万敌军的围困,情况十分危急!”
得到斥候的肯定回复后,李怜云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差点身子一软瘫倒了下去。众将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不过三个小姑娘更加快人一步,她们抢在众将之前,搀扶住了李怜云。
费了好一番功夫,李怜云才渐渐平复了心情。随后,他便强打着精神,对斥候连下了两道命令——“你速派人至奈比海与秦少游部传我将令!告诉他们,没有本将的许可,不得放任何人过他们防区!”说罢,他便抽出两支令箭扔给了斥候。
斥候接过飞来的令箭后,大声应道:“诺!”随后便匆匆退出了大帐。
而帐内的众将在听到李怜云的命令后,皆面面相觑,震惊不已。片刻之后,白里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主公,如此一来,岂不是连大王也被您挡在关内了吗?我们本是奉命勤王救驾,这么做似有不妥啊。”
李怜云听罢,先是瞪了白里苏一眼,随后又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众将,震怒道:“勤王救驾!?燕王这个老贼,只顾自己逃命,却将我大哥置于险境!此等卑劣之人,本将凭什么要救!?”
众将听罢,皆被李怜云强大的气场震慑得噤若寒蝉。不过,即便李怜云之言颇有以下犯上之意,但是众将却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片刻之后,白里苏作揖慨叹道:“主公真性情中人!属下佩服!李勇将军忠心为国,到头来却还是被大王所遗弃!实在可悲可叹呐!”
燕犇听罢,立即站出来对众将大声吼道:“有什么可叹的!诸位!依我看呐!燕王这个老小子十足是个卑鄙无耻的昏君!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过就是他的棋子而已,平时里就会对咱们颐指气使,等到了危难之时,又拿咱们当垫背的。这样的鸟大王,我们还保他个鸟!不如让他被秦军捉了去,我们拥立主公为王!”
燕犇的话可谓是实实在在的狂悖之言,按照朝廷的制度,他这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所以,李怜云心中虽然十分认可,但是还是想出言训斥。
不过,他刚想开口,却发现众将竟无一人反驳燕犇,甚至还有人在小声地附和着燕犇。这不由的让李怜云感到一阵惊讶,此刻,他已经意识到,他在这些将领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燕王,就算他想称王,这些将领也绝对不会反对他。
于是,李怜云又把训斥燕犇的话给咽了回去。紧接着他便对众将说道:“此事以后再议!现在我大哥身陷重围,我们必须立即出兵前往蓟州解围!”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并不是考虑所谓称王称霸的事情,而是尽快去营救李勇。
白里苏听罢,作揖谏言道:“主公,蓟州城自然是要救的,不过,我军手中只有三万多骑兵,而秦军与叛军加起来却有二十几万人,这兵力相差太大了!还请主公多调一些人马,以策万全!”
李怜云摆手说道:“不必了!本将现在已无多余兵力可调,而且就算有,本将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此事无需多言,本将心意已决!”
见李怜云态度坚决,众将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抱拳大声应道:“标下等听候主公差遣!”
李怜云大手一挥,命令道:“传令各部,停止休整,所有骑兵,即刻开拔,向蓟州城挺进!”
“诺!”众将应了一声,便匆匆退出了大帐。
不到一会的功夫,三万余人的骑兵部队便已集结完毕,紧接着他们就在李怜云的带领下直奔野狐岭而去。
为了保证行军速度,李怜云此行只带了骑兵。所以,他用了不到七天便抵达了野狐岭北面的山脚。而此时的野狐岭已经被奈比海牢牢掌控,两侧的山坡之上,皆是山戎骑兵的营帐。
站在山坡制高点巡视的奈比海,远远的就看见了李怜云的人马。于是,他便立即率领亲卫迎了上去。
刚一见到李怜云,奈比海便翻身下马,叩首道:“标下参见主公!”
李怜云抬手道:“奈比海将军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