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副将又问道:“大将军,眼下燕山战事推进不利,屠睢那边咱们要不要再催上一催?”
李信思索片刻后,点头道:“要催!一定要催!屠睢那小子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五万人马打了三四天,连个小小的独石口都拿不下来,这不是消极怠战吗!?”
副将忙抱拳回道:“大将军息怒,这也不能全怪屠睢将军。独石口本就易守难攻,古往今来鲜有能从正面突破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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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撇嘴道:“这个不用你说,屠睢自己清楚!当初是他自己信誓旦旦要去右路攻独石口的,又不是本将逼着他去的!如今拿不下来,不怪他怪谁!?”
副将忙应道:“大将军言之有理,将军莫急,末将再发几道军令催促一下便是。”
李信沉思片刻,摆手道:“屠睢也是个老油条,一般的军令难收成效。这样,你吃过饭之后,以本将的名义拟一道军令,再三催促屠睢部,语气要重。待本将签字盖印,你即刻发出!”
副将立即抱拳应道:“诺!”紧接着,他又问道:“大将军,那王贲将军那边还要催吗?根据斥候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接近豆满江南岸了。”
李信撇嘴道:“催他干嘛!?本将现在恨不得他能停下来呢!”
副将不解道:“大将军,这是为何?”
“这你还不知道吗?”李信反问一句,说道:“就整个战略全局看,王贲部的突袭的确是最关键的一环。可是他能否成功,也得看我们的配合呀!他要是速度太快,本将也势必要加快中路的推进,现在野狐岭一带敌情不明,本将可不想轻敌冒进!”
副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抱拳道:“还是大将军深谋远虑,末将明白!末将稍后就拟一道军令,让王贲部放慢速度。”
李信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便与一众副将继续纵情享乐。
不过,李信虽不紧不慢,但王贲此刻却是心急火燎。在李信他们享乐的同时,他正率军在豆满江南岸冒雨疾进。
滂沱大雨下个不停,王贲与一众将士早已是浑身泥泞,疲惫不堪。
一名副将见状,于心不忍,便驱马赶到王贲身旁,抱拳道:“将军!雨太大了!咱们找个避雨的地方休整一番再走吧!”
王贲听罢,有些恼火,于是便大声斥道:“避什么雨!?让弟兄们赶紧走!一刻也不能停!”
副将不解道:“将军,前面离浅水区已经不远了!天亮之前咱们肯定能到,您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王贲撇嘴道:“本将能不急吗!?朝阳关下的那个替身只能瞒住一时,用不了多久肯定会被燕军戳穿!到时候不就全暴露了吗!?为防万一,本将要尽快占据地势!所以,我们天亮之前一定要抵达豆满江北岸!快!让弟兄们再快一些!”
见王贲态度坚决,副将只得应道:“诺!”然而片刻之后,他又抱拳问道:“将军,那辎重部队怎么办!?他们拉着大车,可是走不快的呀!”
王贲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要管辎重部队,大军先过河!这次是秘密行动,敌人不会察觉!所以辎重部队不会有危险,晚几天跟上来就行!”
副将闻言,稍觉心安。立即抱拳应道:“诺!”
经过一夜冒雨强行军,王贲终于在次日辰时之前率军渡过豆满江抵达了北岸。并在江边安营扎寨。
由于部队已经急行多日,疲惫不堪。王贲在几名副将的劝说下还是决定挤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整。一来,是为了缓解部队的疲劳,二来,也可以等一等后面的辎重部队。
可就在大军休整完毕,即将开拔之际。李信的军令也刚巧送到。
看完军令之后,王贲直接暴怒,一把将丝帛摔到地上,破口大骂道:“李信这个匹夫!不足与谋!”
一名副将不解道:“将军为何震怒!?大将军发的是什么军令!?”
王贲怒斥道:“这个竖子!竟敢叫本将放慢速度,配合他们中路军行动!”
一众副将听罢,皆大吃一惊。愣神良久过后,一名副将才抱拳劝谏道:“将军息怒,不管怎么说,李信也是大将军,他既有军令,咱们还是不要违抗的好,以免他落井下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