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屋顶的时候,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
再次回到谢府,宋春雪交代厨房烧了热水,还在屋子里生了火,打算暖暖活活洗个澡。
天冷了,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洗过身子了。
头发也是,二十几日是有的。
就在她跟老徐头将热水倒满浴桶时,留下的婆子赵小娥从外面跑进来。
“宋道长,门口来了个和尚,说是有重要的事跟道长说,他说你知道他,要不要让他进来?”
听到和尚二字,宋春雪不由蹙起眉头,“不见。”
能有多重要的事,非要跟她说。
他若是想看孩子,肯定能找到。
“可是,那人说事关谢大人的安危,请道长务必见面详说。”
虽然知道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让她松口,但宋春雪犹豫片刻,还是让人进来。
她将卧房门关起来锁温,来到冰冷的外间等候。
慧能法师走了进来,头上戴着毛毡帽,手中握着法杖,一袭袈裟还是那么干净整洁。
他跨进屋子,双手合十向她施礼。
宋春雪本想视而不见,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便向他施以道家礼。
老徐头提着茶壶走了进来,颤颤巍巍的倒了茶。
这屋子还有一年就要被官府收回去,但谢征想到宋春雪一时没法适应,跟官府的人商议晚一年收回去,他们同意了。
所以这院子里其他的下人都走了,只剩下赵小娥跟老徐头,他们是老两口。
得知他们的儿子常年跟着商队跑生活,宋春雪也跟他们说过,若是他们找到合适的主家,及时跟他们说。
她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不能耽误人家找个长期稳定的活计。
“麻烦赵姐煮些洋芋吃,晚上吃洋芋搅团,搅团我来弄。”他们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耗时的力气活儿还是她来做。
“哎好,我去准备。”老徐头抚着门框不太稳当的走出屋子。
宋春雪收回视线,注意到和尚的视线跟随着老徐头。
“你来做什么?”她直截了当,“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待会儿还要忙。”
“听说谢大人奉旨回了京城,你打算随他一起去?”
“谢大人已经走了七日了,我不是留下来了吗?”她漫不经心道,“我暂时不打算随他去。”
“可是卦象显示,你明日要去京城。”
卦象?
他们都挺能啊,就她不会。
宋春雪淡淡的喝着茶,没有否认也没承认。
“你不该入京,那地儿对你来说太过凶险,就算要去,也等过了这个月。”他紧握着念珠,语气有些焦急,“我不信他们没有警示过。”
“没有,他们都觉得我随谢大人去京城挺好的,师兄也擅长占卜卦象,他都没有阻拦,你确定比他算得更准确?”
“何况,凶不凶险那都是我的事。佛家不是也重因果?你这样随意干涉,对你的修行不利。”宋春雪语气淡淡的,“法师,你该远离凡尘,潜心修佛。”
“可是我梦到你了……”说到这儿,慧能法师神情尤其复杂,“总之先别去京城,修行之人都知道,警示梦不是耸人听闻,这是上苍的提醒,我必须阻止你。”
宋春雪觉得好笑,“凭什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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