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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esp;&esp;“当然，魔的使命就是毁灭一切。”琰魔王继续蛊惑国师，他的每个字都带着魔气，镜子里早已黑雾弥漫，不断侵蚀国师的神智，“如何？只要你说‘愿意’，一切就能如愿以偿。”

&esp;&esp;国师的眼睛似乎也被黑雾逐渐染黑，他动了动嘴唇，回答：“我……”

&esp;&esp;“魔王大人，这不是残留的意念吗，之前我听你们说阎浮在里面见过这人受刑，那到底当时他有没有遭遇心魔？如果选择了入魔，也就根本也不必受刑了吧？”鸯伽看到这里，疑惑顿起。

&esp;&esp;这答案不用琰魔王亲自回答，莲王也能给鸯伽解惑：“难怪阿琰要那么看你了，我现在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魔了。”他说着便道：“痛苦越大，黑暗之力才越强，国师必然遭遇了心魔，但是这心魔必定出现在他受刑之时或之后，绝不可能存在于受刑之前。”

&esp;&esp;“啊！”鸯伽恍然大悟，他的确没有魔的自觉，因为他入魔至今，从来没有像刚刚琰魔王做的那样，去人间诱惑什么人入魔，但这在别的魔看来，分明是一种本能，连教都不用教。

&esp;&esp;无论如何，幻境始终是幻境，就在国师说出“愿意”二字的时候，这个幻境便自动结束了。

&esp;&esp;无解

&esp;&esp;傍晚时分，天空降下了纯白色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血洼里，很快就被还温热的血水融化了。

&esp;&esp;一位僧人踏上祭台，小心翼翼将刑架上那已不成人形的尸身放下来。

&esp;&esp;尸身都还未完全凉透，血已经先一步流干了。

&esp;&esp;僧人将尸身一点一点打理干净，他全神贯注，满怀敬意。

&esp;&esp;这之后，僧人跪坐在尸身边上，为他念经超度。

&esp;&esp;一念就是整整一夜。

&esp;&esp;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僧人超度完毕，将尸身收殓进棺木里，并在尸身的齿间放了一枚泛着清香的莲子。

&esp;&esp;棺木的材质非常高级，抬棺材的人也不是寻常人。

&esp;&esp;一切都来自宫里。

&esp;&esp;僧人目送棺材被抬走，而后转身离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晨雾里。

&esp;&esp;随着琰魔王出幻境的莲王在一瞬间见到了似曾相识的画面，他冷不丁怔了怔。

&esp;&esp;下一刻，他就回到了魔宫，花瓣在同一时间便也回到了莲花里。

&esp;&esp;“你们看见了吗，刚才那一幕？”莲王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问琰魔王和鸯伽。

&esp;&esp;“什么？”

&esp;&esp;“难道就只有我看见了？”莲王将后来僧人替国师超度和收殓的事对琰魔王和鸯伽说了一遍。

&esp;&esp;琰魔王和鸯伽显然什么都不曾看见，莲王说完又道：“那僧人特地在国师身上留下了一枚莲子，这是不是说明，国师并未如心魔所愿入魔？”

&esp;&esp;琰魔王想了想道：“也不无可能。”

&esp;&esp;“可他不是亲口说了‘愿意’了吗？”

&esp;&esp;“幻境里是可能的，因为痛苦重复了太久太久，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曾经考虑过‘愿意’，不过这都不重要，毕竟这就是个残留在黑暗之力里的由意念生成的幻境，类似的幻境还有许多，但阿莲你见到的绝非是幻境里应该存在的。”琰魔王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