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发什么疯?”云照条件反射地捂上肚子,有些恼怒地瞪着裴勉。
&esp;&esp;裴勉哑口。
&esp;&esp;说实话,他在动手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可被云照这样训斥,他又嘴硬地收回了那欲要扶人的双手,半讽道:“堂堂摄政王,轻轻一推就要倒了似的,这般孱弱,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esp;&esp;云照没有说话,只冷冷看着裴勉。
&esp;&esp;裴勉被盯得莫名心虚,拎起行李就往外走,边走边冲屋里喊:“总之,我就在你这住下了,你别想着赶我走。”
&esp;&esp;云照依旧不语。
&esp;&esp;直到人走远了,他才褪去那贯彻眸底的寒意,似自语般扯出一抹喟笑道:“如此莽撞不堪,怎作腹中孩儿榜样。”
&esp;&esp;说着,他再次把掌心放于小腹。
&esp;&esp;忽然,房顶传来一阵细微脚步,云照眸光轻瞥,然后缓缓把双手负在了身后,脚步声同时落下,最终停在了云照的面前。
&esp;&esp;“何事?”云照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男子,面无表情问道。
&esp;&esp;男子名唤逍卓,是云照手底下的的暗卫。
&esp;&esp;听到云照的话,逍卓低眸拱手道:“启禀殿下,据宫中探子来报,太后那边似乎是按耐不住了,恐在三日后的围猎上会有所行动。”
&esp;&esp;死一般的沉寂后,云照道:“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esp;&esp;“是!”
&esp;&esp;待人离开,云照眉头紧锁。
&esp;&esp;太后宁诃,享天下人朝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并非当今圣上的生母,其子乃弈王云褚,自幼争强好胜,先帝知晓云褚难当大任,特于崩逝前下了口谕,封十六皇子云昇为储君,也就是现在的大郢皇帝。
&esp;&esp;可云照知道,宁诃这些年从未放弃过争夺帝位,云昇又过于年幼,实在难与其斗争,且如今他已有孕在身,只怕…………
&esp;&esp;想到这里,云照不免感到一丝担忧,心道这件事绝不能传入了外人耳中,至少现在不行。
&esp;&esp;我们成亲吧!
&esp;&esp;翌日晨,裴勉是被一阵争吵扰醒的。
&esp;&esp;“大清早的嚷嚷什么!”他推开门,一脸困倦地喊问,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云照紧闭的房门。
&esp;&esp;院中声音戛然而止,两侍女见状忙跪地道:“婢子竟忘了裴将军在此,还望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