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顾千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esp;&esp;头上漆黑一片的顶楼,他顾不得形象难看,像个壁虎似的爬上去了。
&esp;&esp;总的来说,今夜圆满。
&esp;&esp;他身上遗毒解了、与苗妆暂且捆在一根绳上、郁阳泽得了个查明的心安……还没有任何人死掉!
&esp;&esp;除了他以后还得回来救一下这呼延宗主。
&esp;&esp;但是!问题不大!
&esp;&esp;爬出楼来,此时晨光熹微,顾千秋悄悄从原路回去,一转弯,忽见苗妆跪在他前面的桃林空地上。
&esp;&esp;而她身侧,站着一身鹅黄轻衫的俞霓。
&esp;&esp;顾千秋:“……”
&esp;&esp;这是刚出虎口、又遇群狼啊!
&esp;&esp;他悄悄往四周一看,没看见郁阳泽,松了口气。
&esp;&esp;郁阳泽身份尴尬,对俞霓来说,不就是“该死的前妻的小孩儿”?
&esp;&esp;按俞霓那芝麻大小的心胸来说,得了机会,怕是要将郁阳泽暗暗处理掉。
&esp;&esp;俞霓带着微弱笑意,又凉凉地说:“你在看什么?”
&esp;&esp;顾千秋默默往前走,跟苗妆肩并着肩,做了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esp;&esp;俞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esp;&esp;他眉目严肃,但却因为眼波流转,而媚意横生,威严打了些许折扣。
&esp;&esp;但顾千秋知道他是真的生气。
&esp;&esp;以往来说,他现在就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但现在他可不敢。
&esp;&esp;所以顾千秋琢磨,得说点什么。
&esp;&esp;俞霓看了一眼缘灭楼。
&esp;&esp;千分一瞬的时间,苗妆居然敢抬头,飞速瞪了顾千秋一眼,大概意思是:如果你敢说出实情,我就杀了你。
&esp;&esp;顾千秋心说:我也不是傻|逼。
&esp;&esp;飞速的对视一瞬,两人又各自垂头回去,变成了两只安安静静的鹌鹑。
&esp;&esp;俞霓说:“给我个解释。”
&esp;&esp;顾千秋张嘴就想拖老铁下水。
&esp;&esp;——仇元琛啊仇元琛,就当你倒霉吧。
&esp;&esp;他料想俞霓也不会真的去找离恨楼楼主的麻烦,而且就算到时候真打起来了,仇元琛也不会吃亏。
&esp;&esp;谁料苗妆语出惊人:“我看上他了!我想强迫他做我的道侣!”
&esp;&esp;俞霓缓缓转身过来。
&esp;&esp;别说他了,连顾千秋都一阵无语。
&esp;&esp;苗妆继续信誓旦旦:“整个合欢宗都是宗主您的神识,唯独缘灭楼是盲区,我将他带进楼中,是想强迫他双修!”
&esp;&esp;顾千秋:“……”
&esp;&esp;饶是在作风开放的合欢宗内,如此开放的理由,也还是让顾千秋目瞪口呆。
&esp;&esp;话音落,而俞霓看向顾千秋。
&esp;&esp;顾千秋迎着他的目光,沉思,然后慢慢地:“嘤……”
&esp;&esp;俞霓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苗妆道:“那你为什么没成功?”
&esp;&esp;苗妆道:“……他、他太贞烈,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