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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第1页）

&esp;&esp;且日日跟仇元琛此等嫉恶如仇的壮士混迹一处，师徒间温情太少。

&esp;&esp;但顾千秋是最好的师父。毋庸置疑。

&esp;&esp;瞬间，之前在呼延献面前说过的话都被狗吃了。

&esp;&esp;他还是不敢。

&esp;&esp;他还是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esp;&esp;另一边。

&esp;&esp;

&esp;&esp;项良想着想着，就开始怪笑起来。

&esp;&esp;跟个破风箱似的，“嗬嗬嗬”地漏气。

&esp;&esp;第五程觉得这个样子的师父太陌生了。

&esp;&esp;他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眉头却还是死紧，牢牢盯着项良，要做最后的挣扎。

&esp;&esp;“那个，《渡死录》……”第五程问。

&esp;&esp;明明已经亲眼所见了。

&esp;&esp;却还是要听到项良亲口承认。

&esp;&esp;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相信，才会真的死心。

&esp;&esp;“啊……是啊。”项良好久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所以你要背叛我吗？你要站在他那边？”

&esp;&esp;这等不在乎的语气。

&esp;&esp;第五程起身，垂眸看着支不起身的项良。

&esp;&esp;他睫毛很浓密，这一垂眸，几乎被盖住了眼神中所有的光，就像是睡着了般阖眼。

&esp;&esp;沧海书院无数的弟子从他身边走过去。

&esp;&esp;“大师兄。”“大师兄。”

&esp;&esp;他们是这么说的。

&esp;&esp;然后，走到了结局已定的地方，不二庄。

&esp;&esp;跟着项良出门的时候，也许人人都以为这是一次宗门的入世，雀跃欢喜者不在少数。

&esp;&esp;但是谁也没想到，堂堂沧海书院的院主，会带着一本《渡死录》。

&esp;&esp;“……”第五程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才抬起眼眸，说道，“我要站在正确的那边。”

&esp;&esp;如果欺师灭祖才是正途。

&esp;&esp;那他，也不介意为此赴命。

&esp;&esp;正在这时，郎本好像醒来了。

&esp;&esp;又或者，他已经醒来很久，不作声，一直听到现在。

&esp;&esp;郎本踉跄着来到牢门边，脸上挂彩。

&esp;&esp;足以窥见秋珂是个下狠手的。

&esp;&esp;第五程嘴唇轻动，似乎有些想说话。

&esp;&esp;但郎本比他先开口：“大师兄……第五师兄，师叔死了，师兄师姐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