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我来?还是我不该来?”闻溯一听这话,轻轻眯眼。他周身气压很低,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他不高兴,视线往对面的裴斯言身上一扫,坐到江逾白身旁。
江逾白下意识往里一挪。下一刻,闻溯勾起唇角,对他笑了笑。
一个散漫到极点、非常玩味的笑。
江逾白很少见他这样笑,有种说不出的痞气和危险感。
他微微一皱眉,错开目光偏头去拿桌上的茶颜,但闻溯在他手指触碰上的前一刻把它拿了回去。
?
江逾白看回闻溯:“不是给我的?”
“突然不想给了。”闻溯向后一靠,懒洋洋说道。
江逾白盯了他好一会儿:“哦。”
不给就不给吧,也不是一定要喝,就算要喝也不喝你挑的这个口味。
江逾白心情本就不如何,现在被他这反复的举动搞得更差,转而去拿可乐,喝了一大口,收拾起桌上剩余的食物:“就去看那个宇宙什么的科幻片吧,我看了排片,20分钟后有一场。”
说话的对象是裴斯言。
“现在买票还是到那再买?”裴斯言帮江逾白搭了把手,把从他手里滑落的番茄酱拿起来,笑着问。
江逾白不假思索:“到那再买。”
他站起身,轻轻踢了踢闻溯示意让开。闻溯缓慢动了动眉稍,抬起头,把奶茶重新递给江逾白。
他们之间这样的动作有过无数次,江逾白自然而然地腾出一只手接住,尔后才觉出莫名其妙。
但懒得探究了。
“谢谢。”江逾白丢下一句,就要往外迈脚直接跨过去。却见闻溯翘起腿,把路彻底拦住:“我准你走了吗?”
江逾白又是一愣:“你……”
“松鼠。”闻溯喊道。
“说。”江逾白不耐烦了。
“谁才是你男朋友?”闻溯撩眼看定他。
对上目光的刹那,江逾白心头涌上一阵古怪。
他低着头探究这人眼神片刻,又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迟疑好几秒,开口:“你……”
“那你是不是该陪我?”闻溯又是一挑眉,再度懒散笑开。
……大家不过是表面关系,陪你干什么,写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