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检查过身份证,签上名,通过安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答题卡和习题册发?下来,都有些心神不宁。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就冷静不下来呢?
傅天?河再次轻轻地?往脸上扇了一巴掌,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打出去。
终于在动笔铃声?打响之前?,他彻底平静了下来。
辛苦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今天?,一定要拿出该有的水平才行,不能辜负陈词的期待。
三个小时转瞬而过,题本上只有八道?题目,但每道?题目都至少有三小问。
傅天?河把?答题卡写得满满当当,按照平日里练习出来的习惯,先把?无关紧要的计算结果?空下,等所有题目的步骤都写完,再回头算数。
也勉强算卡着点地?完成了。
傅天?河长长地?吐出口气,监考老师在讲台上喊着打铃之后就不要再动笔,他把?写满了的草稿纸和题本放在桌子正中,收起身份证和文具。
体育生忍不住向外倾斜身体,只等着老师一声?令下,就冲出教室的门。
监考老师们在讲台上清点完题本草稿纸和答题卡,宣布理论考试结束。
傅天?河嗖地?一声?飞出教室。
他站在陈词的考场门口,往里面张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前?位置的少年。
陈词的面颊又有些红了,之前?被他装进兜里的暖宝宝此?时此?刻握在手里,他的坐姿仍旧挺拔,只是相?较于平日里多了几分拘谨,大概因为有点冷吧?
陈词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教室外的傅天?河,朝体育生看过去。
老师从他身边经过,收起草稿纸。
短暂的遮挡后,再度看到对方时,四目相?对。
兴许是傅天?河目光当中的关切太过明?显,陈词垂下眼眸,似乎再多看上一眼,体育生的视线就会将他灼伤。
老师清点完毕,宣布考试结束。
陈词拿起桌上的文具走出考场,还没来得及去找放在外面的书包,就被傅天?河拉到了一边:“感觉怎么样??看着你?的脸有点红。”
“稍微有点难受。”
陈词昨天?身上一碰就疼,都说?没事,现在觉得有点难受,肯定是很不舒服了。
傅天?河立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温度又要隐隐约约地?上来。
吃过退烧药还是会反复烧起来,最好去医院输液。
傅天?河当机立断,“我?去给老师们说?一声?,就不跟着车回去了,直接陪你?去医院里打针。”
陈词:“感觉回家再去医院也行。”
傅天?河:“现在回去你?可能会在路上烧得很高,还是直接去医院吧,咱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早上都没怎么吃。”
“不是特别饿。”
陈词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考得怎么样??”
傅天?河:“还行,都做完了,只有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个小问题时间不太够,匆忙算了个结果?,也不知道?对不对。”
陈词:“题目都会吗?”
傅天?河:“算是会吧,反正全都写出来了,没太遇见卡壳之类的情况。”
听他这么说?,陈词放心了:“那就好。”
傅天?河关心着陈词的身体,而陈词则挂念着他的考试成绩。
见傅天?河又要劝他赶快去医院,陈词又更换了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