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挺纳闷,堂堂男子汉,居然为这点小事烦恼?
在永安侯眼里,这真是针尖大小的事,不就是男女间那点事?要是不舍得,就忍着,怕人家和离,就得委屈自己……
也算不上委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时,自然选最重要的,欲得,就必有舍。
既然知道是些玩意儿,还惹自家正室夫人不爽?
不值当!
要真忍不得,也别委屈自己,有火就泄呗,睡个把女人算什么?哪就真闹到和离那一步?百里舍得丈夫,还能舍了儿子?
均哥儿是嫡长嫡孙,定国公府板上定钉的小世孙,娘和离了,他怎么办?
大哥是身在局中,患得患失,百里府上都是人精,哪会真让事情走到那一步?不过,弄个析产别居的倒有可能,就算百里有心再嫁,也会等到均哥儿成人以后……
“什么?析产别居?再嫁?唉哟喂,兄弟,这还不算不事?”
桑成林不乐意了,析产别居还不算事?这叫什么兄弟?以为人人都象他似的,娶不娶亲的,没所谓。
“……她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盼着我婚变,可不是好兄弟!当初能娶上百里霜,他容易嘛?
“那你来这里,想干嘛?”
任昆轻飘飘地挡回去,舍不得又想背着人偷腥?
“吃饭、按摩、吹箫。”
桑世子回答得毫不含糊:“憋得难受,找个活计好的揉捏几把,吹吹箫,不入巷……算不得有别的女人。”
不入巷就算不得有别的女人?
这问题偏门又深奥,永安侯不好判定,这个,得由百里来裁决吧?
“……这暗门连着别处,兄弟你一起?”
知他不近女色,一起头就说过,这里的小二,男女都有。
一起?
任昆略迟疑……也好!
上次在香香馆的检验结果令他一直耿耿于怀,他严重怀疑是那里太浓艳,若换个清淡型的。或许不同?
“这就对了!又没人拘着你!松泛松泛……”
自有那眉眼机灵的小二引着两人去了后头。
“哥哥自便,兄弟先看看。”
桑成林也知大家口味不同,遂不强求,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自去找乐子。
任昆环顾室内,布置的还算清雅。
“……挑个模样清秀琴技好的姑娘,给爷弹一曲。”
任昆摆明要求,借此机会,再试一次。
听听曲子就好,吹箫什么……
恶寒!这一点不用试,只想想就已无法忍受。
他倒不是非纠结此事,只是小丫头对自己的影响太大,回回失控,任昆不习惯将喜怒哀乐寄于她人之身。
他心上好象系了根线。线的另一头就攥在锦言手中,松松紧紧,远远近近的,全凭她做主,这种自己不控场的滋味不好受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习惯。
他惯于操控,不惯于被别人操控。
若是除她之外,别人亦可,这意味着随着年纪增长,他心理上的不适已有所缓解,不似以往那般视女人如洪水猛兽。
锦言,只是近水楼台之便而已。
若。非她莫属……
这种局面,是目前永安侯最不希望的,堂堂男子,怎么能被一个女子操控心神?心里眼里都是她?
他承认,这种心心念念更多的时候是愉悦的,但是。自己的心情好坏受他人的言行影响,这是软肋!是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