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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虽然没有目击者……&rdo;留井欲言又止。

&ldo;但是？&rdo;吉敷催促道。

&ldo;但是有人看到她摔倒地上，马上叫来了救护车。这个人听到了茂野惠美临死前嘴里嘀咕的话。&rdo;

&ldo;啊，是什么话？&rdo;吉敷变得紧张起来。

&ldo;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好像在说&lso;大家都被他给害了&rso;。她只说了这一句就死了。&rdo;

&ldo;大家都被他给害了……&rdo;

&ldo;是的，好像是这么说的。&rdo;

&ldo;这样啊……&rdo;吉敷陷入了沉思。

吉敷对茂野惠美的话感到很意外。不对，要说意外的话，茂野惠美被杀这件事本身给他的冲击更大。她说&ldo;大家都被他给害了&rdo;，‐‐

意思是说这个事件幕后还有一个人吗？这一个人杀了壶井、杀了佐佐木、又杀了茂野惠美？吉敷思考着。

但，那个人是谁呢？迄今为止，自己走遍了东京和鹿儿岛，本以为与案件有关的人物已经都被找出来了，到底还有什么人呢？

川上驾驶的警车回到了鹿儿岛中心地段。火山灰还在继续降落，城里就像被大雾笼罩着一样。川上打开了警笛。

&ldo;大家都被他给害了……&rdo;吉敷反复念着茂野惠美临死时说的话。

透过楼房之间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鹿儿岛西站。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现场。让人不由自主变得紧张的警笛声也突然停了。留井还没等车停稳，就急匆匆地打开车门往现场跑去。车停稳后，吉敷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事故现场已经被人群包围的水泄不通，留井用力拨开人墙，挤出一条缝来，吉敷也跟着挤了进去。

本以为人墙包围着惠美的尸体，但尸体已经被搬走了。中间是一片空地，好像街头艺人为了表演专门空出来的场地一样，只有白色的粉笔线和一滩粘稠的血。

白色粉笔线勾勒出年轻的惠美的轮廓，那姿势好像是在跳舞一样。但是这个充满朝气的身影没有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对吉敷打招呼。

站在粉笔线旁边抬头向上看去，古老而肮脏的杂居楼房的外墙像断壁一样矗立着。隐约能看到楼顶上有一排低低的扶手。火山灰的颗粒掠过那扶手，绵绵不绝的飞向地面。在逆光里，火山灰的颗粒看起来是黑色的。吉敷好像突然看到了在灰雾中下坠的惠美。

&ldo;那边好像有惠美的遗物。&rdo;

留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吉敷朝声音的来源处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留井再次拨开人墙走到马路旁边，他打开另一辆警车的门，等着吉敷：

&ldo;这边，吉敷警官！&rdo;留井大声叫道。

走近一看，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坐在车后座的一侧，手里拿着一个仿鳄鱼皮的黑色塑料手提包，包上印着时下流行的报纸图案。吉敷走到跟前，把头伸到车，那个警察把提包上两个大大的提手左右分开，拉开黑色的拉链，直接把右手伸进包里：&ldo;茂野惠美死的时候手里拿着这个提包，这个包也一起掉到了地上。&rdo;

吉敷点点头，没有说话，仔细看着警官手里那些从包里掏出来的东西：

钱包、化妆包、化妆用的小镜子，打开一看，镜子已经碎了；牙刷、女生杂志、手帕，两只黑色的皮筋应该是用来扎头发的；一个小包，里面装着好几只戒指以及内衣之类的东西；面巾纸、项链，还有一个做成项链状的小钟表‐‐包里装着杂七杂八、各种各样的东西。

&ldo;女生带的东西可真多啊。&rdo;留井自言自语的说。

警官看里面没剩多少东西了，就把包倒了过来。一样东西掉在了警车车座上。

&ldo;咦？那是什么！&rdo;留井突然一声怪叫。

那个东西用透明玻璃纸抱着，看起来怪怪的，好像里面有很多粉末，吉敷以为那是块廉价的点心。

但，那不是。透明的包装纸上印着&ldo;即食中国拉面&rdo;。

&ldo;哦，原来是拉面啊。&rdo;留井用假嗓子发出异常的声音，&ldo;天文馆路最高档俱乐部的女招待，居然带着家庭妇女用的东西。&rdo;留井笑着说。

吉敷没有笑，而是一直看着那张包装纸。嘴巴紧闭成一条线。&ldo;即食中国拉面&rdo;几个字的正下方还有一行字‐‐&ldo;天然食品中心总店&rdo;。吉敷一直念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