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几名女战士,她们的面部都另有一种奇怪的饰物。一根长约二寸,香烟粗细的白色棍、棒,从鼻子下端横穿而过,两头从鼻孔中伸出,与此同时,在下额与下巴之间也伸出一根同样粗细的白色硬物。这些饰物,使人联想到初生的象牙,让人看了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而要命的是这些女战士个个都跟男人一样裸露着上身,一对硕大、健美的胸部在前一颤一颤的,仅用一条尺把宽的土布沿肚脐下一围便算是有穿衣服了。尽管生命受到了威胁,胡雪飞还是觉得喉咙干渴,站他身后的几个兄弟也都盯着女战士的胸部部看得两眼直。
&ldo;不要命就继续盯着人家的胸部看。&rdo;专门请来的摩偈先知低声道。
胡雪飞跟温温顿时老脸一红,低下了脑袋。其他虽然低下了脑袋,一双贼眼还是时不时的瞟一下。
&ldo;尊敬的摩偈先知,您能来我们真是太高兴了,可是您怎么带来了一群外来者?&rdo;一个坎巴里族战士问道。很明显,这些人还是认识先知的,这也好,避免了一些没必要的冲突。
胡雪飞旁边的向导正胆颤心惊的翻译着,虽然港口内大多人都没胆子走到郊外来,不过他们的重赏还是吸引了这个不怕死的翻译。
坎巴里族战士都在仔细的打量着他们,这种眼神让胡雪飞想起了,几天没吃饭的人看见了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鸡。当他们开口说话时,年纪稍大的竟然露出了满嘴的黑牙。
胡雪飞听朱显波说过,非洲人的牙齿特别白,哪怕是不白,跟他们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后,黑人的牙齿也会特别的光亮。眼前的这群人显然颠覆了他的传统观念。
&ldo;他们有吃土的习俗!&rdo;向导小声的介绍着。
胡雪飞暗叫一声:日!难道在这里也有传说中的观音土,我原本还以为那种玩意只有在中国的海南跟苗疆才会出现,看样子这里食物很成问题啊。
&ldo;他们是朋友,我带他们来是有事要做,带我们去见酋长!&rdo;摩偈先知慢吞吞道。
&ldo;可是!&rdo;其中一个坎巴里族战士还想说点什么,被身边的人举手制止了。
&ldo;跟我们来!&rdo;
坎巴里族战士将他们围成一圈,只有几个人在前面领路,看得出他们还是相当的警惕,手中的长枪都是紧握着。
近距离的观察让胡雪飞看清了这群坎巴里族战士枪头上都冒着一丝幽幽的绿光,这应该就是艾伦所说的剧毒。而那些女人身上却带着不少的祖母绿,宝贝啊,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些土人真浪费,看到那些祖母绿,胡雪飞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会派他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锦衣卫来负责这次探险。
象牙,加上祖母绿,果然这非洲大路上有数不清的宝贝,很显然这处村落应该还没被欧洲人占领,必须想办法尽快征服这里。胡雪飞满脑子想的就是征服后,大明商船源源不断的从这里攫取财富。
不过胡雪飞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心情完全表现出来。
坎巴里族居住在丛林的深处,在树林中他们还碰到了几处哨岗,而且每处防守的人都不少。
如果没有摩偈先知就这样冒然的闯进来,他们真是多少条命都要搭进去了。胡旭飞尽可能的吩咐探险队将随身携带的宝贝和食物交给当地人,以换取当地人放松警惕。
坎巴里人对摩偈先知非常的尊敬,在走过一些荆棘密布的地方,甚至有人专门在前面用的双脚去踩平那些荆棘,于是在他们走过的路上,那些长满刺的灌木上留下了一滩滩刺眼的鲜血。坎巴里人对摩偈先知的尊重就犹如一个孝子对自己的祖父一般,而与之相反的,他们对大明将士产生的浓浓敌意却让胡雪飞等人感觉非常的不适。
这群人时不时有人窥视着他们,从来没有转开过视线,这让他们全身都不自在。
摩偈先知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胡雪飞几次想跟摩偈先知搭讪探讨下非洲的宗教问题,摩偈先知都充耳不闻,不知是他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还是他没兴趣与他探讨这个问题。或许是想急于完成任务领到金币,而多说又会让自己的良心不安一样。
坎巴里人的领地绝对是巨大的,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探险队才到了他们居住的山谷里。
也许称这里是个城镇更贴切,整个山谷满山遍野都是密密麻麻的茅屋。
酒馆里所说的几万个坎巴里战士一点也没夸大,胡雪飞甚至怀疑这个山谷里估计藏着十万以上的坎巴里人。
坎巴里的酋长居住在山谷的正中间,跟大明的领导喜欢住在高层相反,他们的领居住的地方几乎是整个山谷最低的。
不过酋长的房子非常的巨大,数十个房间紧紧的围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扇形的正中间是山谷里最大的房子,巨大的木头跟牛皮是大房子最主要的建筑材料。
刚踏入山谷,酋长本人就领着上千名坎巴里战士迎了上来。
&ldo;尊敬的先知,很高兴您又来了!&rdo;坎巴里酋长身材非常的魁梧高大,脸上、身上画满各种彩色的图案,让人感觉心里一阵寒。与其他上了年纪的坎巴里不一样的是,这位酋长的牙齿非常的白,酋长的胸口有一个很特殊的鬼面纹身,脖子上挂着一串巨大的牙齿,一看就知道是从大型的猛兽嘴巴里拔下来的。
跟其他的坎巴里人一样,酋长也是光着身子,右臂上还绑着一条画着奇怪图案的蟒蛇皮,下半身不是一个简单的破布裹着,而是穿着一条类似于裙子的东西,这条裙子是由大量五彩斑斓的鸟类羽毛制成,工艺非常的简单,仅仅只是在羽毛的根部用一条细绳子串起来,这让酋长的下面几乎是真空,风一吹,一个巨大的便裸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