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低等式神啊。
我叹了口气,虽然读过很多书,但倒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式神……而且形态竟然还是我最讨厌的虫子。
我皱眉注视着这条发光的虫子,它缓缓地游到了空中,在空气中游走了几圈以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攻击力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只能照明一样。
……算了,指望不上。
我低头看了倒下的两人一眼,忍足全身赤裸地趴在瓷砖地板上没有动静,这让我感到很为难,如果他醒来的话我应该如何对他解释?
哦,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些都时候。
我果断地从洗手台上扯下一块毛巾,将忍足翻了个身后把毛巾往他的私处一盖,然后上前去翻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kackt”的口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把这家伙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以后,我找到了一个用来拍摄的dv、一个钱包、打火机、一些弹珠、肛塞以及一把瑞士军刀。
很好,除了肛塞以外其他的都归我所有了。
这家伙看起来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样子,我便放弃了对他的问话,于是随手将他往马桶边上一丢,转身去拧了拧门把手。
果然还是紧锁着,似乎有什么力量堵在门外一样。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控制着这一切,我知道只抓住了山田可能对这并没有太大帮助,山田没用之后它可能会找上其他的人,然后重复这些事情就会重复发生,不消灭了源头不行呢。
可恶……信长公哪去了,这种关键时刻为什么消失了。
那条发光的虫子还在我的脑袋上方缓慢地游着,似乎除了照明以外真的没有一点点用处。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洗手台前,想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利用来撬门的东西的时候,突然发觉到一丝异常。
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有了光我才得以看清洗手间的全局,但是……为什么镜子没有我的脸?
对,不像是恐怖片里那种“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七孔流血的女鬼”这种桥段,沾着水汽的镜子里只有背后的木门以及地上的那些塑料盆,不光是我,连同式神,以及伪kackt,谁都没有出现在这面镜子里。
我迟疑着思考了一下,然后从地上抄起搓澡时候用的小板凳,心痛地往镜子上砸了过去。
“咔啦”一声镜子被打破后,笼罩着浴室的那股诡异气息顿时减弱了不少,但天花板上的灯仍未恢复工作。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感应到到了信长的存在,他就这么凭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欣喜地望着信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