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玄若抬手召出另外一柄上等仙品,剑身蓝色。
倏然一道墨色剑气划过,玄若抬剑挡下,然却为另外一道剑气割伤手背。玄若扫了一眼伤口,眸沉了沉,随后便觉背后冷意袭身,忙闪身躲过。
“躲得掉么!”子墨真君冷嘲。
“不妙!”玄若忙结剑印,然还是为浓雾中墨色剑气所伤。
“这么久过去了,竟然一点进步都没有,依旧分不清剑气与幻影……两千年了师弟的长进可真是急人呀!”
玄若沉默,眸中划过一丝冷笑,后阖眸。
“装腔作势。”子墨真君鄙夷,随即双手快速结印,浓雾中无数道剑气逼向玄若。玄若脚步快动,竟将剑气全部躲过。随后嘴角泛起笑意:“找到了。”说着旋步回身祭出仙剑,同时召回灵漪,双手快速结印,墨色浓雾竟瞬间冻结,随后便听一声凄厉叫声,浓雾散去。
子墨真君满脸不可置信,只见方才那柄蓝色仙剑已刺入其胸膛。
玄若收回两柄仙剑:“师兄,承让了。”
子墨真君跪身怔怔地看着玄若:“不可能。”
“师兄以为我的第一剑印只是为了降温造势凝结你几根头发么?墨邪的厉害之处便在于敌明我暗。但不巧我这第一剑印刚好给师兄你留下了个标记,而你遮蔽的不过是一双眼睛罢了,当我闭目时便全然不受影响,所以就在师兄洋洋自得地偷袭之时,我早已知晓你的行剑轨迹,要怪只能怪师兄你太自信了。”
子墨紧紧攥拳,眸中尽是不甘。
玄若压低声音:“另外,我还要奉劝师兄一句,有些心法不是能随意修习的,小心自食恶果。”
子墨修习换元心法之事极为隐秘,即便是子寂、子羽以及开阳府弟子都不知晓,却不想竟然会被玄若突然提及,不禁沉眸冷冷地看向玄若,眸中隐有杀意。
玄若自然察觉出子墨的冷意,开口:“师兄大可不必如此警惕,此事我定然不会说与其他人,之所以知晓师兄修习此法,乃是我这柄仙剑的缘故。剑名灵漪,灵漪的漪字取得便是涟漪,剑出便可引发旁人心之涟漪,因此越是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秘密越是难以掩饰。”说完飞身下了比武场。
此时子墨才站起身离开,然在路过玄离座次时,福伯欠欠说道:“小苍河可要记得,莫要学你这位师叔,屁大本事没有,脸倒是真不小,不过,这脸大也有好处,打起来啪啪的格外响!”
子墨真君本就因为战败不爽,此刻福伯又不识趣地开口嘲讽,不禁冷眸扫过福伯,眸中不可见地闪过杀意。
福伯见子墨真君当真怒了,且又知道他所修功法的阴邪,还真怕他一怒之下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当即往玄离身后挪了挪不敢再出声。
“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是,我就上了趟茅厕的功夫呀!”上官诀满脸遗憾。
“诶!快看那边,那边的仙门弟子是不是打起来了?”
众世家弟子抬首望去,只见许多仙门弟子正围在一块。
“我有说错么,好歹是仙门宗师,这么快就败给了玄若师叔,不是没实力还能是什么?”
“就是就是,就这还想赢回仓夷山,简直可笑至极。”
“可不可不,真是丢人。”
“你敢再说一遍。”子墨真君首徒白墨冷声道。
闻言天枢宫弟子不禁往后缩了缩,这时南宫祎走了过来,连事情因果都未问,直接沉声道:“所有围聚此处的天枢宫弟子,全部罚抄静心经一百遍。”
天枢宫弟子定然不服,想要辩解:“大师兄……”
然话方出口,便听南宫祎冷冷道:“二百遍!”
众天枢宫弟子不情愿地拱手一礼。
南宫祎转头对白墨道:“是天枢宫弟子失礼,还请开阳府众师弟见谅。”
“哼!他们辱骂的是我开阳府府主,如此目无尊长,岂是抄抄经书就能了结的?”一个开阳府弟子愤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