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笙乖顺地走到床边,背对慕北,拧着眉,无声地骂了三个字:登徒子!
“磨磨蹭蹭,是想等本将军亲自给你脱吗?”
忍无可忍,虞笙笙转过身去,红着眼悻悻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慕北。”
那一声慕北,如绵长的针,在慕北的心头刺了一下。
记忆里的故人,也只剩她能这么唤他了。
烛火明灭,沉默无限蔓延。
慕北默了半晌,将手中的银簪扔到案桌上,冷声回道:“休想。”
他在案桌前的美人榻上侧卧,随手拿起一本兵书,一边翻阅,一边催促道:“快点把衣服脱了,给本将军,暖床。”
暖床?
不是以色侍人?
虞笙笙美目圆睁,有些意外。
随后,她又质疑道:“暖床不是可以用汤婆子吗,要不,我这去给将军取汤婆子来。”
慕北冷冷地朝她撇去一个眼刀子,“如果想你父亲在塞北有炭烧,有热炕睡,你。。。。。。”
不等慕北说完,虞笙笙紧忙抢话道:“好,我暖。”
虞笙笙转过身去,手脚麻利地解开束腰的衣带,余光瞥见木施上搭着慕北的中衣,又小步颠颠跑过去取了下来。
拉下榻前的纱幔,虞笙笙脱掉了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换上了带有慕北气息的白色中衣。
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一会儿,就钻进了被子里。
深秋时节,没有烧炭火的屋子冷得很,就连床铺被褥都是冰冰凉凉的。
虞笙笙在被子下面蜷缩成了一团,冷得嘶嘶哈哈,暖了许久,身体和被褥才算有了点热气。
累了一天,虞笙笙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没多久,人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几声晦涩的猫叫。
慕北起身,朝床上看了一眼,确认虞笙笙睡得正熟,这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屋外的廊檐下,一个黑衣男子立在廊柱的阴影中,见慕北现身后,立马附身作揖,“属下青竹,拜见将军。”
“我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青竹环顾四周,小声道:“杀死虞夫人的苍鸣,之前的确在东宫做过御林军,后因得罪了太子的贴身侍卫,被调离了东宫,进了护城军,后来将军回都城,便被安排到了将军府上。”
“那他最近跟东宫那边可有来往?”
“暂时还没有发现,有可能他们有其他联系途径,属下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