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离开卧房,径直来到书房。
他躺在书房里的罗汉床上,体内的躁动却久久不能平复,这种感觉他鲜少有过。
暧昧朦胧的烛光下,那雪肤花貌、蕴着水汽的眸眼、灿若桃花的红唇、光滑细嫩的颈项,还有曼妙玲珑的身姿,就像刻在了慕北的脑子里似的,怎么甩都挥之不去。
曾经抱着兔子的女娃娃,竟抽条长成了娇艳妩媚的少女,这要是再过几年,可还了得。
慕北本是想借机羞辱虞笙笙,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结果却弄得自己落荒而逃,真是可笑至极。
下腹的胀痛憋得人十分难受,慕北无奈,起身又冲去净室。
净室浴池里的水已凉,用来清醒头脑刚刚合适。
慕北一头便扎进了水中,在下面憋了好久的气,才浮出水面。
随后又靠在池壁冷静了半晌,这下脑子才清明了许多。
离开净室后,慕北未再回卧房。
他躺在书房里那硬邦邦的罗汉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睡意朦胧间,他忽然发现虞笙笙竟趴在他的怀里。
少女只穿着那件藕荷色的肚兜,纤细的手臂攀着他的脖颈,一双春水潋滟的眸子瞧着他,娇滴滴地、一声声地唤着他。
“慕北哥哥,慕北哥哥……”
说完,小脸还贴在他胸前,像只猫儿一样,轻轻蹭蹭着,惹得人心里酥痒。
慕北猛地从梦中惊醒,坐在那里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顺颊而落。
怎会做如此荒唐的梦?
虞笙笙是仇人的女儿,他怎么可以梦到和她亲昵?
这简直比他做过的那些噩梦,都可怕得多。
这七年来,他慕北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美人没见过,什么考验没经历过,怎么偏偏被一个臭丫头乱了心神。
慕北的内心处于崩溃之中。
几番斟酌后,他做了个决定:日后,定不能再用这个法子羞辱虞笙笙。
*
虞笙笙等了一宿,都没等到慕北。
天刚蒙蒙亮,虞笙笙醒来时,卧房里仍她一人。
今日便是父亲被押离都城的日子,再不去送,不知这辈子何时能再见到父亲了。
虞笙笙急匆匆地跑到书房,如她所料,昨夜慕北果然是睡在这里的。
“叩见将军,请将军兑现承诺。”,虞笙笙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求他。
“昨晚衣服脱得不错,这是本将军赏你的。”
慕北将一袋荷包扔在虞笙笙的膝前,里棉塞了满满登登的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