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去找妈妈……&rdo;
小隋鸢不好意思说出口,打雷了……她怕。
隋鸢为了自己壮胆,也为了假装自己是大胆,主动提出来:&ldo;你要不要喝水啊?我给你倒杯水好吧?&rdo;
说着,也不管简默云如何回答,小手去拿了客房里的水杯,给他倒了半杯饮用水。
简默云额头上也在冒汗,他接过女孩倒来的水,感谢地摸了摸她的头,&ldo;你是不是也害怕了?&rdo;
&ldo;小哥哥你也怕打雷吗?&rdo;
&ldo;嗯……&rdo;
其实,他怕的不是打雷,而是只要回忆母亲去世的那一晚,雷声就像刺痛心扉的利剑,一下下地插入他的胸口,纯粹的茫然和恐惧,让人疼得叫不出声。
&ldo;我妈妈&lso;离开&rso;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夜晚。&rdo;
窗外的树木依偎在一起,而他形只影单,显得孤独。
&ldo;第二天……大哥也走了,说不想回来了。&rdo;
简默云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但眉宇间依稀的帅气很容易让异性产生好感。
即便是小小的女孩儿,对美好的事物也会心生慨然。
隋鸢抿了抿唇,将手放在拱起的被褥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ldo;我小时候做噩梦,妈妈都是这样照顾我的。&rdo;
简默云蓦然地诧异,感动、苦涩、彷徨、压抑……化作他脸上一个隐忍又温柔的神情。
她想,这个小哥哥真好看。
&ldo;你别难过,我的妈妈也给你当妈妈,我妈妈可好了,很温柔,很漂亮的,你没了大哥,我就给你做妹妹呀……好不好?&rdo;
他已经筋疲力尽,而隋鸢站在床边,伸手很轻很轻地将他抱着。
少年心头微软,冰凉的胸膛,被一点点捂热。
这像是亲情,又像跨越性别和年龄的友谊,让冷漠的冰山被凿穿,沉到湖底。
连着大半个月,他们就是这样形影不离,隋鸢竟然奇妙地平稳着他的心境,颇为亲近的两人,在隋家度过了第一个暑假。
季节仍在不断更替,薄薄的皮肤也长出韧劲,家中的陈设从旧换新,女孩慢慢地走出门,融入了拥挤的人群。
尽管隋鸢在简默云离开的时候,哭的满脸泪水,他拿手绢替她抹去泪水,而她送了他海盗船,但时间太过漫长,许多回忆蒙了尘,被搁置在无人问津的阁楼。
这一年寒假,简默云又来到隋家待了一个多星期,但随着儿时的成长阶段过去,简默云去了全封闭式的伊顿公学,就算放假也有排的满满当当的业余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