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电话打过去,隔了一会儿被接通,那边的声音很吵闹,还有刺激到扎耳朵的音乐,她大概在什么派对上面。
隋鸢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和他说话:&ldo;亲爱的你回去了?&rdo;
&ldo;宝贝,你去哪里了?&rdo;
简默云的声线低醇,似春风春雨,但事实上他已经有些恼意,毕竟,她腿上的过敏才刚好不久,这种地方免不了要喝酒的,对她身体没有好处。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隋鸢,今天早上好歹雨停了,她在家里闷了大半天,乖巧地陪长辈们喝茶吃点心,没想到下午接到了这边一个熟人的电话,说在附近的别墅开派对,请来的都是时尚圈的宠儿,还有一些itgirl(指经常会出现在主流媒体和聚会上的时尚女性)。
这种社交活动于公于私都不能错过,更不用说之后她还得来参加伦敦时装周,再何况,之前有好几个月深入简出,再不出现人家还以为&ldo;roseland&rdo;要倒闭了,反正就是拿着鸡尾酒瞎扯几句,她还是欣然赴约了。
等简默云看时间差不多,赶去接她的时候,隋鸢一时兴奋还是喝的有些多,她把头扒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ldo;好难受,想吐……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rdo;
不等他说话,她就已经推开自己,转身去人家别墅门口的地上坐着。
简默云沉默不语,看她坐在那边傻傻地愣了一会儿,无奈地用英文说:&ldo;先站起来,好不好?&rdo;
&ldo;好呀……&rdo;隋鸢嘴上说着,身体还是保持不动,脸颊泛着胭脂色,一双眼睛亮的出奇,可神色又混沌,&ldo;但是我坐不起来,不想坐起来了……&rdo;
他突然有点坏心眼,想等着看她酒醒之后,宿醉得到时候会不会后悔莫及。
但心里又舍不得,只能叹了一声气,把女孩子从地上抱起来,送到车子里。
简默云坐在后座,示意司机开车,侧身低头轻抚着女孩发烫的额头,&ldo;我们明天还要坐火车去剑桥,你忘了吗?&rdo;
&ldo;知道的啦。&rdo;
隋鸢嘟哝几句,依偎在他身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隔天,宿醉的隋老板被简默云喊起来坐火车,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她捂着发胀的脑袋,痛不欲生。
简默云沉着脸,让管家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茶送上来,还忍不住地说她:&ldo;隋老板,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在街上耍赖了。&rdo;
&ldo;什么?我耍赖了吗?是不是太丑了?我是不是毁形象了?我做了什么怎么都不记得了,我难道当众强吻你了吗?还是我脱衣服了?&rdo;
简默云听完她的一长串猜测,一脸正经地说:&ldo;是啊,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的样子,连喝醉酒了耍酒疯都这么可爱,用中文的形容词就是&lso;该死的&rso;可爱,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rdo;
隋鸢:&ldo;……&rdo;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输了输了。
两人去到火车站的时候,尽管简默云也没怎么表示,但隋鸢看得出来,这位绅士还是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