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卿被带走的一路上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去街上逛了逛回来这些人便这样奇怪?还说什么她害了老城主的话。
他们两人被侯任雄带到老城主房中,还未进屋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悲切哭声。
赵卿卿心中暗道不好,立即冲入屋中,只见苏晟岸坐在老城主的榻边泣不成声。地上跪着许多婢女与小厮,亦是哀从中来眼圈通红。
她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到了老城主的榻边。只见老城主面如死灰,双眼紧闭,全然没有一点生气。
云晔的脚步亦是快了几分,紧随其后走入屋内。他上前去探了探老城主的鼻息,却丝毫感受不到鼻息。
老城主果真逝世了。
“云大夫,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城主为何会忽然逝世?”苏晟岸红着眼严肃问道。
“不可能……”云晔一时语塞,眉间轻皱。
“老城主怎么会这样?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赵卿卿虽亲眼瞧见老城主已经逝世,但仍是难以置信。
侯任雄进屋粗着嗓子对苏晟岸禀告,正义凛然的模样:
“公子,后院的婢女亲眼看到此人给老城主下毒,老城主一定是被他们谋害的,定要让他们为老城主偿命!”
“你别胡说,我们怎么可能谋害老城主?!”赵卿卿立即反驳,这个罪名她可不接受。
苏晟岸听到侯任雄的话眸中满是震惊,站起身来:“下毒?可云大夫怎么会给外祖父下毒?外祖父与他们无冤无仇……”
“婢女挽枫可以作证,请公子带挽枫前来问话。”侯任雄坚定不移。
苏晟岸擦擦面上的泪痕,对云晔道:“我也不相信此事乃云大夫所为,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彻查,带挽枫上来。”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赵卿卿腹诽,真是虚伪,恐怕是他们害的老城主。
才片刻后,挽枫便被侯任雄带上来跪在苏晟岸面前。
苏晟岸自带几分威严对挽枫,看似公正无私:“挽枫,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要一字不漏如实描述,若是敢有半句掺假本公子定饶不了你。”
赵卿卿瞧了一眼这个瘦弱的婢女,竟是撞到自己的那个婢女。只见她满目愤恨好似恨不得吃了自己般,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厅中的哭泣声渐停,众人将目光集中在挽枫身上。
挽枫将自己那日所见之事说了一遍,而后指着赵卿卿十分肯定道:
“就是她,公子,我亲眼见到是她将毒药倒入老城主的汤药中,一定是这个庸医治不好老城主怕被公子责怪,方才出此下策!”
大厅中其他婢女小厮哑然,竟然是老城主的大夫害死了老城主。管家谢安正站在一旁,却没有出声。
苏晟岸见挽枫的言语之间全然是针对云晔与赵卿卿,他心中暗喜但面上仍旧阴郁。
“挽枫,你所言可是真?”他再次确认。
“挽枫不敢欺瞒,若没有老城主相救挽枫早就命丧黄泉,挽枫怎么会做对老城主不利之事?”挽枫一脸决绝,凝视着苏晟岸发誓道:“若是挽枫说谎,挽枫便不得好死!”
城主府中无人不知挽枫乃老城主所救,也深知她对老城主忠心耿耿,当然不会怀疑挽枫。
“云大夫,你作何解释?”苏晟岸问云晔。
“云某从未谋害老城主。”云晔言简意赅。
“我与师傅从没有谋害过老城主,你们为何要诬陷我们?”赵卿卿怒火中烧,陷害他们之人的招数真是下三滥。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不成?”侯任雄吼道,眼睛瞪得宛如铜铃。
赵卿卿咽不下被陷害这口气,亦不甘示弱:“不是我们便不是我们,凭什么要我们承认?我不知这个叫挽枫的婢女为何说我们谋害老城主,但我们从未做过此事!”
她的一字一句都十分恳切,但厅中却似乎无人相信。
“苏公子,若是云某要谋害老城主,大可在今日出府时逃走,为何云某还有回来?”云晔十分镇定分析道。
挽枫回想起自己瞧见的场景,明明就是那个小徒弟在老城主的药中下毒。这两人却还如此狡辩,真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