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时遂的手法再好,但扎针不可避免破皮刺入深层,而疼痛又会触发肌肉连续收缩,白泉泉以往都会乖乖深呼吸调节,但喝醉后就没那么乖了。
白泉泉另一只乱蹬的脚也很快被箍住,针刺的痛感还在不断产生,白泉泉抓着暄软的枕头捂着头呜咽起来。
“你欺负我!”新仇旧恨一起来,“嘬喉结说给我放松当我傻吗?”
“说好的只是抱着睡缓解什么都不做,你这黑心王八蛋到底想做什么啊!”
“你对我确实有点好吧,但我不喜欢那些事情你为什么总做,每次都是犯病我又不好说什么。”
“亲后背以为我发现不了吗?趁我醉要我命,现在竟然还想疼死我呜呜呜……”
白泉泉喝醉状态不稳定,顾时遂不敢留针,捻针后便逐一利落取下,一边听着白泉泉难得一闻的心里话,唇角的弧度却越勾越深。
等针收尽,顾时遂攥着细瘦的踝骨将人向下一扽,白泉泉的脊背扔贴在床上,人却坐进顾时遂的怀中。
顾时遂隐忍太久,额前颈后都泛起焦渴的湿意,狭长的黑眸直直望进少年迷离的醉眼中,带着灼人心神的热度。
既然是酒后的坦白局,小醉鬼说了这么多心里话,他诉一诉衷肠似乎也合情合理。
顾时遂潮热的鼻息拂过少年绯红的面颊,削薄的唇几乎是贴着白泉泉的唇张开:“我想吻你。”
白泉泉胸腔里酒精加速过的小心脏,再一次强行提速,跳得太快隐隐发疼,他皱了皱鼻尖:“你想得美。”
顾时遂轻笑了一声,捏着下颌便吻了上去。
虽然内心焦渴不已,他依旧尽量放缓动作,温柔的轻吮厮磨很快就让怀中的少年放下了心防。
正如他所预料的,醉酒后表里不一的少年格外真实,甚至因吻得舒服主动攀上他的颈侧。记
顾时遂把握着火候,在对方主动迎合时剥离,如愿看到醉眼迷离的少年不满地蹙起眉头。
男人薄唇微弯,哑声问道:“舒服吗?”
白泉泉眨了眨水润的小鹿眼:“舒服,”
“喜欢吗?”
“喜唔。”
半小时后,白泉泉再一次被抱进了浴室,整个人羞赧地缩进男人怀中,只露出一片红通通的后颈。
顾时遂担心他站不稳,将人扶坐在浴缸边缘帮他冲洗。
“舒服吗?”男人全程都在询问白泉泉的感受。
起初少年醉懵了完全是有问必答,等到后来随着不断排汗酒精被催化分解,理智逐渐清明时想要拒绝时,却发现甜头已经被他占尽。
白泉泉避开男人的视线,也不愿正面回答:“都是被你带变|态了。”他承认自己也有问题,今夜他也变得异常,但责任一定在顾时遂身上。
传入世界时他还是一朵纯洁无暇的小芍药,南橘北枳,问题肯定不是出在他身上!
顾时遂闻言勾了勾唇,等冲洗得差不多时,将白泉泉的手放在浴缸边缘的把手上。
白泉泉不明所以地攥紧,下一瞬,顾时遂俯下身去,险些让他惊掉下巴。
你的洁癖是死了吗!
云城今年的夏天比往常来得更早些,进了六月起就没下过三十五度,虽然大多数室内都安装了空调,但云城看守所却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