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沉手一抖,牙齿都要咬碎了。
“沈栀妤,是你把我捡回去的,也是你一脚把我踢开的,你当我裴沉是谁?你当招猫逗狗无聊时候的消遣吗?”
裴沉深吸一口气:“就因为那次我没替你说话,你就这样审判我?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真的要嫉妒疯了。
她躲他都能躲到大西洋彼岸,以为学业完成,他努努力,说不定关系就能修复。谁知道呢,一回国就是联姻,结婚对象还是他大哥!怎么能不疯!
沈栀妤怒火攻心,明明是她孤立无援,她是受害者,凭什么每个人都要指责她!尤其是他裴沉!最没有资格!
“对,没错,我很后悔当初把你捡回家。说到底,小三生的野种无一例外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裴沉小臂下压,恨不得将人融入骨血之中。
唇上一片滚烫,裴沉失了心,恨不得让她将刚才所说的一切话噎回肚子里,他攻势凶烈,又亲又咬,很快,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
是沈栀妤叼住他的舌尖咬了一口,但没下死手,因为这个狗男人,娇弱得很,有凝血障碍。
裴沉吃痛,立刻松开她,退了出去。
“吻技这么差,看来我那好大哥没调教到位啊。”
显然,身前人被她激怒了,裴沉捏住她的下巴,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沈栀妤避无可避,他单手摸上女人的后颈,迫使她仰头。
他又凑了上去,以欺压的姿态占据上风,唇齿生津,女人一阵呜咽啧然声。
“唔……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放开……”
男厕‘踢踏踢踏’的碎步声,外面走廊越趋逼近的高跟鞋声和焦急的说话声,都像是悬在沈栀妤头上的一把刀,只差一个掉落的时机。
“你确定有个小男孩被抱到这边了吗?”
急切的女声在服务生不断安抚下,越来越近。
沈栀妤紧张地攥住裴沉的衣领,将头埋在男人胸前。
裴沉这个疯子,她真不敢赌他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在沈栀妤万念俱灰,等待死神降临,男人脚步一旋,拉着沈栀妤躲进了女厕隔间。
狭窄的空间内,裴沉坐在马桶上扶着沈栀妤的腰肢,男下女上。
沈栀妤推了两下,裴沉悍然不动。
“别动,如果你不想更进一步的话。”
沈栀妤默然,小时候睡一个被窝的时刻都有,她吃剩的东西也都是裴沉扫尾,她有什么可矫情的?
她不断一步步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但裴沉可不这么想,就算是在女厕,他也老实不了几分钟。
沈栀妤忽而听讲裴沉问她:“你和裴旭……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青梅竹马的关系,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勾搭了?我和你现在这样才叫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