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的邓翘欣回过头来,也同样关注地盯着他。
季风漾眼神闪烁,望向他处,道:“呵,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像她那么蠢的人?她写的情书,怕是错别字连篇吧。”
邓翘欣听到这个回答,笑了起来:“是嘛,季风漾怎么可能喜欢她?说出来我都不相信。”
南映澈目露怀疑,问:“真不喜欢?”
“你还想不想要流动红旗了?”季风漾转身拿着长扫帚走了。
“喂,你真不喜欢?”南映澈知道他是个傲娇,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并不一致,向来爱口是心非。
他其实也摸不准他到底喜不喜欢洋榴,只是他感觉他对她不太一样。
“不喜欢。”走远了的季风漾回答道。
“那我去追她咯?”他笑着说。
季风漾回过身来,骂道:“你有病吧。”
洋榴没有再听后面的对话,她拿着撮箕走了,她跑到了一棵树下去,拿出了裤子口袋里的粉色情书,难受到想哭。
原来在季风漾的心里,她一直都是那样一个蠢笨的形象。
她知道她有时候会很迷糊,反应慢半拍,还老爱迷路,甚至他给她讲题,她也需要消化好一会儿才能完全明白。
她的自信心在听到他的话后被一瞬间击垮,这封情书她不敢再送了,她怕他又像那一次改地理卷子时一样,将她的错误都勾画出来,甩在她的脸上,说:“你错了好多。”
她没有那么聪明,可是情书她有认真在写,而且她检查了两遍,没有发现错别字。
为什么在他眼里自己连情书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写不好呢?
听到他亲口说出不喜欢她那四个字,她说不出的难过。
这段属于她自己的暗恋青春,怕是要画上句号了。
她扫完了地之后,垂头丧气地回了教室,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后,她才再次拿出那封情书,将里面三张写得满满的信纸取了出来,只剩下一朵今早她新摘的黄桷兰。
信纸都染上了黄桷兰的香,她将纸装回了书包的内层里藏起来,只有她知道,她藏起来的,那是她高中三年的漫长暗恋。
她拿着那封信走去了厕所的方向,见一班教室里没有人,就偷偷走了进去,将那封信放在了季风漾的桌肚里,她发现里面根本不止一封情书,估计那些都是今天送来的。
她放好后就去了厕所,躲在里面伤心了好久才出来。
季风漾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了桌肚里的一堆信,他全部拿了出来,并不打算拆开,而是直接往袋子里装。
他手摸到了一个鼓起来的东西,好奇地拿起那个粉色信封来看,拆开后看到里面竟然装的是一朵黄桷兰花。
他还是头一次见人这样送花的,不怕把花捂到么?
他将那朵花倒了出来,反复查看,没看到里面还有什么信纸,他心觉纳闷,这人就只给他送一朵花?
没情书?
甚至连信封上都一个字没有,什么信息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