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种不正常的困意,就像是加了助眠剂——
好的,助眠剂,是扉间先生能干出的事情。
发现防了个寂寞的我气急败坏“可恶,你……不讲武德……”
“那种东西,对付不听话的人不需要,”扉间的先生捏着我的肩膀转了个圈,甚至还贴心地替我打开了房间的门,“还是说,你对忍者,或者说对我——”
后背被手掌抵住一推,正好将我微弱的反抗化解,游刃有余的阴谋家露出了獠牙的一角“——有什么误解?”
背部接触的地方一麻,我大脑一懵,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也没有吧?您不是一直都这样从来没掩饰过……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您。”
说着说着,我将手抵住下颌,自言自语道“……也对,是我狭隘了,嗯,所谓忍者不拘泥于规则。”
当然花花我也绝会不轻易认输。
我聚了聚涣散的神思,抱着门板侧过身。
“可是扉间先生,道理是这个道理啦,”借着动作的掩饰打了个憋了好久的哈欠,我的表情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悲愤“不过您好歹留点洗漱的时间给我呀。”
没错,洗漱。
天知道从睡过去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哪怕感官上没有特别的不适,但我就是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连睡衣都不换地直接上床睡觉,此事可以直接列入我此生最不能忍受的行为之一。
没有热水澡的睡眠是不完整的!一生之敌!
结果眼前这人生怕我跑了一样,剂量把控得完美,留下的时间只能够我强打精神进行语言攻击,要真往浴缸里一躺,事态可以直接快进到把自己淹死。
这谁还敢浪啊。
“仅此而已?”扉间先生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那一道存在感极强的注视停留在我的脸上稍许,似是等待我再说出个什么来。
而已经输出完毕的我,这会困得要开始点头了。
搞快点啦。
我强撑起眼皮,催促地瞄了他一眼。
在我意识模糊到就差栽过去之前,他突然抬起了手。
嗯?
这人的查克拉怎么一下子就混乱得分不清了?
原本就是靠着独特感知才敢在底线上疯狂起舞的我顿时怂了,捂住胳膊上束起的寒毛,努力瞪大眼睛,悄悄退后了小半步,接着猛地停住,哪怕心虚,也要表达内心的不忿“……干、干嘛?”
“不。没什么。”那只手在半空停了停,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反而盖上了他自己的眼睛,昏暗中,我听到扉间先生笑了起来,“好的,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其实最好不要有下次了。
“好的耶,”不管怎样,过程不重要,至少结果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我心满意足地小步向前挪动了几寸“那,最后一件事,我保证真的是最后一件事了!”
扉间先生大概是被我磨到没脾气了,语气无奈极了“又有什么事?”
“嗯,我记得之前在您这里存了一个拥抱,”我将愈发沉重的大脑袋磕在门板上减轻压力,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消失“那个,还作数吗?”
“……可以。”他顿了顿,再次向我确认,“现在?”
“嗯嗯。”我上下晃动脑袋表示肯定。
从刚刚短暂的触碰中,我从他的袖口似乎嗅到了苦涩的黑咖啡味。
是那种,一滴牛奶也不加,一克糖也不放,折磨味蕾,作用只是提神的苦咖。
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把身上带出这种快要腌制入味的气味啊。
他真的有好好休息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