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的百姓反而比那些被钱权蒙蔽双眼的大官儿们看得更轻。
只要有薛将军在一天,这好日子就能继续下去。
所以当曲父对薛启兴破口大骂,百姓们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眼见群情激动,护卫生怕大喜的日子打死了人,反而去拦着百姓,护住曲父。
曲父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座城池的弯弯绕,还以为是他震慑到了护卫,一时间骂的更欢。
护卫夹在曲父和百姓中间,要不是百姓们看他们将军府上的人,差点没将他们踩死。
“别闹了!散开散开!”
“大喜的日子,不许见红,全都让开!”
护卫使劲呼喊驱散百姓,有百姓觉得大喜的日子闹起来中就不好,自觉推开,终于分出个侍卫进去通报。
很快有人赶了出来,正是曲父最想见的薛启兴。
薛启兴来到门口扫视众人一眼,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被挤到墙边的赫连祁,很快目光停留在曲父以及他身后的曲婉娥身上。
“是你们。”薛启兴眉头微蹙,赶苍蝇似得挥手命令道:“送出城。”
曲父听到要将他们父女送出城,急骂道:“薛启兴!你个忘恩负义之徒!”
街道上的百姓见到薛启兴出来,都不再往过涌,但纷纷对曲父怒目而视。
“怎么说?”薛启兴微微侧身,淡然问道。
曲父见他并未立刻发怒,更加有恃无恐。
“好哇,你还有脸问我,当年你家什么样子,我父亲仍然将家里最好的姑娘嫁过去,可你家不仅不好好珍惜,愣是将我女儿搓磨的疯了,然后就要不留情的将他休弃,是不是忘恩?”
“再怎样我也曾是你的岳父,你带着一家老小搬出京城,却偏偏没有告诉我们,那些和你有仇有怨的人家,不全都来找我们,险些必死我们一大家子,是不是负义?”
“薛启兴,你有脸当着众人的面回答我么?”
府院内有四道身影走了过来,是看薛启兴始终未归,过来查看的人。
薛启兴眉头拧出一道刻痕,不理会曲父,先返身朝四人走去。
曲父哪里肯放薛启兴离开,但薛启兴走的太快,他根本拦不住,又有护卫挡着,便抻长了脖子往里叹。
他并不认识那四人,只依稀听到薛启兴说:“……是曲氏的父亲……报仇……来了,我不拦着……都可……麻烦叫继阳……”
前面的曲父听不懂,后面的继阳他可知道是薛启兴与曲婉娥唯一的儿子薛继阳。
听到这里曲父不禁责备的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不争气的玩意,这么多年就给薛启兴生一个儿子,若生了十个八个的,仅凭着孩子母亲的身份,还能让他们父女俩眼睁睁看着薛启兴休妻另娶?
疯疯癫癫的曲婉娥对四周始终全无反应,曲父撒开手后她就站在原地,刚刚百姓挤掉的饭菜落到她脚边,她就捡起来吃,全然看不出曾经的影子。
曲父只顾着在心里骂女儿,没注意到与薛启兴说话的那四人离开前狠狠的那眼刀子剜向他们,再抬眼已经看到薛启兴重往门口折返。
薛启兴的神情依旧淡淡的,开口后才透露出一丝冰冷。
“刚刚那四人,我便不一一向你介绍了,你只需知他们共兄弟八人,有四个人……”
薛启兴顿了顿,手指轻轻一抬,点向曲婉娥。
“如果不是曲氏,压根不会死在上京城,两家世交,我与曲氏自幼相识已近二十载,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