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翠绿三两句便让翠红听话。
她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看向薛厄。
“少爷怎么会在这,专门来找翠红吗?”
薛厄毫不隐瞒地说:“出门,你要一起吗?”
翠绿当即警觉起来,“少爷稍等,我送翠红回房后变过来。”
薛厄转而问道:”你要跟着你们少爷还是跟着荣家人在一起?”
“有区别吗?”翠绿迷茫道。
“区别太大了,你要是跟着你们少爷,我就等你,你要是和荣家人在一起,我还等你干嘛,浪费我时间。”
翠绿依旧没完全听懂,但聪慧如她,问起最在意的关键。
“翠红跟着谁?”
薛厄扑哧地笑出声来。
“你要和翠红在一起,就别跟着我了。”
翠红过看看翠绿,又看看薛厄,湿淋淋的小脑瓜左转右转,想要开口,忆起翠绿让她闭嘴,委屈的崛起嘴巴。
两个人在说什么呀,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翠红不仅懂了,脸色霎时间变白。
“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说不定明天早晨就回来啦。”
薛厄摆摆手,撑着油纸伞转身往外走。
翠绿望向离去的背影,心口怅然若失。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预感到此生再也无法见到那人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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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厄到了堤坝旁时,靴子和衣裤下摆已经湿透,他咕叽咕叽的踩着泥泞的地,边沿着走边与舆图对比。
“今年修缮的堤坝,舆图上肯定没有,找到不一样的地方就能找到知县动手脚的提防了。”
“荣继玉,你也好好想想,怎么连自己在那死的都记不住啊?”
荣继玉不敢吭声,他上辈子稀里糊涂,都没出过几回门,这会又是晚上又下大雨,根本认不出哪是哪。
一路走走停停,豆大的雨点颗颗砸在油纸伞上,已经有雨水从打坏的缝隙顺着伞柄往下流,浸湿了薛厄的手和袖子。
薛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