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等候已久。
一见到沈鹤辞,陆锦瑶喜上眉梢,她刚要出口,就被沈鹤辞打断了。
“此番你不仅玷污侯府颜面,还险些捅出大娄子来。”
沈鹤辞面露厌色,狠狠道,“今日你便长跪于此,以慰沈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吧。”
长跪?
陆锦瑶顿时慌了神,她才在牢里九死一生,眼下哪里受得了长跪?
“夫君不要,夫君!”
她迫切抬手,沾满不知名液体的手指黏腻脏污,直接在沈鹤辞衣摆上落下两枚乌黑的手掌印。
沈鹤辞转动轮椅,嫌恶地后退。
“事到如此,你依然不知悔改。”
永定侯迈步而来,神色冷厉:“来人,唤家法!”
为了陆锦瑶这贱妇,他堂堂一个侯爷,受尽了萧寒迟冷眼。
这耻辱,必要从陆锦瑶身上讨回!
陆锦瑶满脸惊恐,连声喊着“不要”。
沉重的木椅被抬上来,陆锦瑶被人死死地压在椅子上,露出脆弱的后腰。
执行家法的小厮目不斜视,手上力道颇重,木板精准地打在她的腰窝。
陆锦瑶尖叫几声,冷汗直冒。
本就苍白的面色惨若白纸,苦苦地挣扎。
沈家众人在旁观望,并无半点怜悯之心。
陆锦瑶再如何蠢笨也明白了,侯府虽然碍于颜面不得不救她,但少不得要磋磨自己。
她定要自救!
陆锦瑶从上辈子的记忆中,疯狂搜寻着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计策。
她咬牙,终于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灵光一闪。
陆锦瑶努力地仰头看向沈鹤辞,激动道,“世子,我有话要说!”
这声音凄厉,宛若地府女鬼,毫无世家小姐之范。
沈鹤辞极度不悦,但依旧喊了停,任她开口。
“世子,天倪国奸细混入城中,胭脂铺危矣,妾身肯恳请世子即刻关停侯府胭脂铺,以免遭受牵连!”
陆锦瑶为了保命,早已不顾身外之物,声嘶力竭地重复。
周氏在旁冷笑,“你谎话连篇,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看来是这板子打得太轻了。”
“不……不是!”
陆锦瑶被口水哽住了喉咙,抿了下干裂的唇,苦苦哀求,“此事必定为真,若是再不关停铺子,就来不及了!”
周氏还欲再说,但被永定侯制止。
他凝眉,“此等重要之事,你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