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江别尘走到她对面坐下,扬了扬下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挽棠想起昨日写回信时自己说的那番话,江别尘这小气鬼是还给自己了。
她好笑地勾了勾唇,拿起那玉佩。
倒不是什么上乘的好东西,只是瞧着有点眼熟。
陆挽棠瞬间明了,挑了挑眉:“陆如璋的?”
江别尘点头:“不错,你那个好继母,连夜找人借印子钱,钱庄的人看她是陆夫人,借得很爽快。”
陆挽棠当即嫌弃地把玉佩扔回去,拿起帕子擦着手指,“你不早说,这脏东西我就不碰了。”
江别尘把玉佩捡起来收好:“摔坏了可不行,这是信物。免得你那好爹以后不认。”
陆挽棠笑道,“由不得他不认,印子钱有借条的,官府都认。不过……”
她好奇地看着江别尘:“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还能拿到孟氏抵押的信物?”
江别尘道:“巧了么不是,这家钱庄是你大师兄他家的。”
大师兄上仙陵山之前,的确是个富贵公子。
没想到钱庄居然开到盛京了。
陆挽棠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该不会,是叫三宝钱庄吧?”
江别尘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大师兄明明说他只告诉我一个人了。”
陆挽棠沉默不语。
大师兄的确是没跟她说过,只是上辈子……
后来她有一回替沈鹤辞出征,当时大晟国库空虚,粮草严重不够。
她在前线艰难至极,朝廷终于有了补给。
后来听说,是一家叫三宝钱庄的主人捐献了一大笔军饷。
她几次三番想去拜访,对方都避而不见。
原来,居然是大师兄在默默帮她。
其实也不只是大师兄,后来上了战场,师兄弟们没有一个袖手旁观,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不远千里到边境帮她。
“七师兄……”
江别尘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看着陆挽棠原本笑眯眯的,突然就红了眼眶,泪汪汪地望着自己。
江别尘连忙起身到陆挽棠身边,边替她擦泪,边哄道,“不就是大师兄没跟你说嘛,也不至于气哭了。”
他哄得手忙脚乱,“大师兄是最疼你的,比我还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