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满屋的人都毫无准备。
萧寒迟忙护着陆挽棠后退一步:“这是什么东西?”
半晌,陆锦瑶悠悠地抬起头,因为刚刚摔得过重,此刻嘴和鼻子里都是血。
加上她散乱的衣裳和头发,瞧着很是瘆人。
陆挽棠被她这样吓了一跳。
“这,这是……”
周氏也没想到陆锦瑶会跑出来,连忙呵斥一旁的丫鬟婆子,“还不拖下去,丢人现眼。”
丫鬟婆子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架了陆锦瑶要下去。
周氏尴尬地解释,“不好意思,瑶儿这丫头不懂规矩犯了错,今日刚刚请了家法。”
陆锦瑶好不容易冲进来,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去。
她死命挣扎,那些婆子丫鬟碍于外人在场,也不敢动粗,没几下就被陆锦瑶推开。
陆锦瑶跌坐在地,疯癫地指着陆挽棠,“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我,陆挽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想到自己从前在陆府锦衣玉食,是父亲母亲心尖上的宝贝。
可如今,因为陆挽棠,自己才踏进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整日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陆锦瑶越想越委屈,嘴里骂地也就越发难听。
沈鹤辞实在忍不下去了,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个疯妇,胡言乱语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陆挽棠,你不得好死。”
陆锦瑶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行为也不受自己控制,竟然挣扎着起来要撕扯陆挽棠。
陆挽棠抓住她的手轻轻一用力,她便痛得鬼哭狼嚎。
“妹妹这般不知礼数,难怪要受家法了。”
听着她的话,陆锦瑶突然张嘴就要咬她的手。
萧寒迟眼疾手快,迅速抽回陆挽棠的手,一脚将陆锦瑶踹倒在地。
“侯爷,你们家这是什么意思,先是言而无信,现在又要纵着这疯妇伤我夫人吗?”
只要事关陆挽棠,萧寒迟便根本沉不住气。
永定侯也没想到这事情怎么越弄越麻烦。
瞧着陆锦瑶,只觉得她是个扫把星,不住地给家里惹事。
他沉声唤了沈鹤辞,“这本是你房中的事情,我不该过问,但这陆锦瑶实在无德,你看着办。”
沈鹤辞自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陆锦瑶眼下已经完全没了利用价值,因为她得罪萧寒迟和陆挽棠,实在是不划算。
沈鹤辞都不用想便做出了决定,“萧夫人,这疯妇行事无状,我亦无颜再替她求情,一切任凭你们发落,我侯府绝无怨言。”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彻底舍弃陆锦瑶了。
陆挽棠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喘粗气的陆锦瑶。
“妹妹怎么将日子过成了如今这般呢?”
陆锦瑶一生要强。
她自认为她前世凄惨,今生便想抢先一步去过好日子。
却不曾想这世间万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若她没有贪心,前世在将军府亦能安稳一世,何苦重来入得真正的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