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看见夜爵的眼神不对,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样。
难道……
联想到唐鑫的话,时离呼吸一紧,她只觉那种熟悉的冰凉如毒蛇一样,蔓延至全身,让她打了个激灵。
&ldo;怎么了?&rdo;夜爵偏过头,放缓了车速,以为时离晕车,把车玻璃降开了一条缝隙。
&ldo;没事。&rdo;时离摇摇头,但脸色依旧苍白。
&ldo;回家后你好好睡一觉吧,什么都别想。&rdo;夜爵大哥哥似得交代。
时离听话的点点头。
唐然垂下眼皮,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随后抬起脸,笑着说道:&ldo;小离,回去多喝些水,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肯定就好了。&rdo;
&ldo;嗯。&rdo;时离转头冲她一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夜家别墅,夜建柏正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报纸,仔细浏览上面的财经新闻。
就听坐在一旁敷面膜的胡蓉说:&ldo;建柏,你儿子有多久没回家啦?&rdo;
说起自己的儿子,夜建柏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把报纸理了下,哼了声:&ldo;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rdo;
&ldo;哟!我只是听公司里的人说,他今天没去公司耶,自你退出董事以来,三年来头一次,能不让人奇怪嘛!&rdo;胡蓉拍了拍脸颊,阴阳怪气的说道。
夜建柏放下报纸,冷目盯着胡蓉:&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听说,你儿子又去找那个女人了,而且还去了人家家里,死缠烂打的那种,还真是……&rdo;胡蓉摇摇头,她人站起来,从玻璃桌上拿起一杯果汁,咬着吸管喝着。
夜建柏气的面色发红,他把报纸拍在桌子上,&ldo;这个逆子!他就非那个女人不可吗?&rdo;
&ldo;论说爵少早过了叛逆的年龄啊,怎么这会儿和你作起对来了?是不是看着你不再插手公司的事,让他大权在握,所以就不听老子的话了?&rdo;胡蓉转着眼珠,暗中观察着夜建柏的脸色,添油加醋的说道。
夜建柏气的急喘一口气儿,咋呼一声:&ldo;他想都别想!&rdo;人就去了书房,不想再听胡蓉挑拨离间。
胡蓉哼了声,从包里拿出指甲油,自己慢慢的涂起来。
一阵铃声传来,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把手机掏出来,咒骂了声:&ldo;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哎呦!我的指甲‐‐&rdo;胡蓉怪叫一声,吹了吹未干透的指甲,翻出手机,视线落在宽大的屏幕上,脸色陡然一变。
她心虚的扫了眼周围,见有路过的下人,立刻吩咐他们去做别的事,而她则跑到洗手间,把水龙头打开,接听了电话。
&ldo;喂?&rdo;语气低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