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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白玉堂问道：&ldo;那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rdo;

笑笑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慢慢道：&ldo;是因为我。我只是五音坊一个最下等的驯蛇女，那天，我看到林在鹤御蛇，让那些毒蛇攻击坊主，我跑的时候被发现，也被咬了。后来是方稹救了我，可他受伤太重，又因为师父的死和林在鹤的背叛，所以变得疯疯癫癫。刚开始还好，一天有大半天是清醒的，到现在，已经全疯了，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rdo;

白玉堂只听到最重要的一点，&ldo;你说你也被毒蛇咬过，但方稹救了你？&rdo;

笑笑：&ldo;嗯&rdo;

&ldo;太好了，这么说，他知道怎么解毒。&rdo;

笑笑道：&ldo;那是他清醒的时候，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可能。&rdo;

白玉堂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他望着方稹沉声道：&ldo;我一定要让他替展昭解毒。&rdo;

第22章白色玉笛（七）

方稹被绑在树桩上，目光炙热，一会哭一会笑，对眼前的白玉堂一点反应也没有。无论白玉堂对他说什么，他都是那副样子。

笑笑做好饭，走过来说道：&ldo;白大哥，吃点东西吧，你跟他说话他听不进去的。&rdo;

白玉堂皱着眉头，心里焦急不已，可对着这么一个疯子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无论是好生恳求，还是威逼利诱，都不起作用。

笑笑道：&ldo;呐，我和你说过的，不要白费力气了。&rdo;

桌上只有两个木碗，里面煮的是野菜和蘑菇，笑笑说，她长这个样子，怕吓着人，所以很少出这个小岛。最多半年出去一次，湖的南边有座山，翻过去，山脚下住着几户人家，她拿些草药什么的换点东西。

白玉堂忧心展昭，也实在是吃不下。他对着碗里黑黑绿绿的菜汤看了半晌，说道：&ldo;方稹痴迷御蛇，有没有他很想要很想学的东西，想办法找给他，让他暂时清醒一会？&rdo;

笑笑喝完碗里的汤，想了想，&ldo;有。他喜欢小花。&rdo;

&ldo;小花？&rdo;

笑笑道：&ldo;呐，小花，来。&rdo;

从桌腿上爬上来的小花趴在笑笑胳膊上，对着白玉堂吐信子。

&ldo;……&rdo;白玉堂咳了一下，&ldo;嗯，把这条蛇拿到他面前，有用吗？&rdo;

笑笑摇头，&ldo;没用。他天天和这条蛇在一起。&rdo;

白玉堂低头不语，笑笑也不管他，盛了一碗菜汤拿到外面去了，方稹的叫骂声慢慢平息下来。笑笑解开绳子，把碗递给他，方稹习惯性地接过来，也不嫌弃，就着吃了。

白玉堂站在门口看着，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方稹本应该在五音坊里，或许他才应该是坊主，可现在整天疯疯癫癫，住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像个野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而且破破烂烂，裤脚和袖子都烂成一条一条了，脚上的鞋也补过很多回了。而笑笑更是可怜，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毁了容，躲在这里照顾一个疯子，连出去都不敢。两人每天这么过着，看着让人叹息。

方稹吃完饭之后像是正常许多，起码不再叫骂，若不是披头散发，倒像是个正常人。他表情凝重，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白玉堂问道：&ldo;他去哪儿？&rdo;

笑笑拿着碗回小木屋，&ldo;他去他师父的墓了。&rdo;

白玉堂拿起剑，对笑笑说道：&ldo;我去看看，麻烦你照看一下展昭。&rdo;

笑笑点点头，想了想又道：&ldo;你最好不要叫他发现你，他在墓前的时候最暴躁，小心他把这岛上的蛇都招来，到时候不要说你，就是我也没办法。&rdo;

白玉堂道了谢，跟在方稹后面去了。他想着笑笑的嘱咐，便只是远远跟着。